“先生!……”神甫说时眼睛冒火,药剂师怕。
“只是说,”药剂师改口气,“百无禁忌才更有把握叫人信教。”
“好说!好说!”老实神甫让步,又坐下来。
但是他只多待两分钟。等他走,奥默先生就对医生说:
“这也可以算是斗嘴!你看见,用某种方式把他打翻在地!……话又说回来,听话,带夫人去戏院吧,辈子有次机会,气气这该死老乌鸦也不错呀!要是有人能替,真愿意陪你们去。要去还得赶快,拉加迪只演场:英国出重金请他去。人家都说这兔崽子出名:他在钱堆里打滚!他身边带三个情妇,个厨子!大艺术家糟蹋起身体来,就好比两头烧蜡烛;他们要过放荡生活,想象力才能活跃。最后,他们死在收容所里,因为他们年轻时候,不知道把钱存起来。得,祝你胃口好,明天见!”
“啊!你也承认这不是本给姑娘们读书吧!要是看见女儿阿达莉……”
“劝人读《圣经》,”神甫不耐烦地喊道,“是新教徒,不是们天主教!”
“没关系!”奥默说,“觉得奇怪是,到今天,到个光明世纪,既然可以读《圣经》,为什要禁止看放松精神戏剧,禁止读无害而有益健康文学,读警恶扬善文学呢?博士,你说呢?”
“当然。”医生随便答声。也许他看法和奥默相同,但不肯得罪人,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看法。
谈话到这里似乎可以结束,但药剂师认为机不可失,不妨再踢对方脚。
看戏念头很快就在夏尔心里生根发芽;因为他不久就告诉太太。她起先不愿去,说是怕累,怕麻烦,怕花钱;但是说也奇怪,夏尔这次偏不让步,认为这种娱乐对她大有好处。他看不出有什困难;母亲出人意外地给他寄来三百法郎,他们目前欠债不算多,而勒合先生借据离到期还远着呢,可以不必担心。尤其是,夏尔以为她不肯去戏院,是要为他省钱,他就更要去。她经不起他纠缠,最后只好答应。
于是第二天上午八点钟,他们坐上燕子号班车。
药剂师在荣镇其实没有什事非留下来不可,他却自以为脱不身,看见
“还认识些人,并且是些教士,却换上便服,去看舞女跳大腿舞。”
“别胡说:”神甫说。
“————确——认——识。”
“那,他们不对!”布尼贤无可奈何地说。
“天呀!他们还有花样呢!”药剂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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