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额扫去。上尉滑得像条泥鳅,他身形纹丝不动,只略抬下巴,丁伟臂肘便擦着下巴划空,紧接着上尉抓住丁伟左腕,谁也没看见他使个什动作,丁伟身子竞腾空而起平平地飞落到他刚才躺过床上,这招看似轻飘飘,实际上丁伟落在床板上时,发出声沉重闷响,几乎把床砸塌,这连串动作只发生在妻间,旁人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劝。上尉身子微微斜倾,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呈丁字步,双掌呈松弛状态自然下垂,他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丁伟,准备用这种姿势迎击丁伟报复。丁伟从床上跃而起,大叫道:“他妈,好身手!快讲讲,你小子哪儿学功夫?是什门派?”正准备继续打架上尉楞,这个戴着洋人帽子家伙是不是神经病?
挨揍倒先问咱是什门派。真邪门。个佩少校军衔军官闻讯赶来,厉声问道:“是谁动手打架?太无法无天,都是哪个部队?把证件交出来。”丁伟笑嘻嘻地甩出军官证,那少校看就变脸色,啪个立正,敬礼道:“少将同志,您……您怎住在这里?是招待所所长冯水清,请您指示。”霎间,屋子里静极,所有人都立正站在那里呆住。丁伟笑着挥挥手说:“没事,没事,大家都去干自己事,想和这个上尉好好谈谈,所长同志,你也请回吧。”人群散去,屋里只剩下丁伟和上尉两个人。上尉面色平静地望着丁伟,似乎像什事也没发生过,既不惊慌也不道歉。丁伟心里暗暗惊讶,这小子心理素质不错,很稳定,这种人大概不会被任何事吓住。丁伟故意板着脸说:“上尉,你不太走运呀,你知道个上尉揍个少将会有什结果吗?”上尉微微笑:“知道,对来说,打个少校和打个少将都是回事,反正要受惩罚,做事从不后悔,打就打,是上军事法庭还是开除军籍你看着办。”丁伟乐:“好样,有种,是条汉子,是男子汉就得硬到底,刀架脖子也不能认熊,少将牌子只能吓唬耗子,可吓不好汉。认识下吧,叫丁伟,你要不计较拳脚不行,咱就交个朋友。”上尉惊:“你是丁伟?四野纵队司令?早听说过你,乖乖,段鹏可是有眼不识泰山啦,您……是不是再打顿?咱们扯个平?”丁伟笑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呀,瞧,这不是败在你手下啦,来,坐、坐,好好聊聊,你是哪个部队?咋这好功夫?”“少将同志,——军——师侦察连连长段鹏听候您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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