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下分男女宿舍,你负责监督内务卫生,切按野战军规矩,被子叠得要见棱角,毛巾要……”田雨不满地打断他话:“这不是军营,你怎拿孩子们当士兵要求?”
李云龙说:“早晚都是兵,这里就算新兵连吧。
“那天晚上,李云龙忙着指挥几个战士搬动家具,腾空屋子,把几张双层铁床支好,铺上被褥,眼看着孩子们睡下。只有田雨发现他状态很不正常,他脸色变得灰白,走路时步履跟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孩子们睡下后,他对田雨只说句:”你也睡吧。“然后梦游般地走进自己卧室,把门关得死死。田雨心里很紧张,结婚十几年,她还是第次看见丈夫如此失态,这个铮铮铁骨男人,他精神像是突然垮,变得极度衰弱。田雨把自己房间门敞开,时时注意着隔壁动静。
李云龙拉开写字台抽屉,找出本影集,他翻开影集,看着他和赵刚几张合影照。
最早张好像是1941年照,他记得那是个《晋绥日报》记者到独立团采访时照,当时情况很紧急,部队正要转移,照片上两人都牵着马,穿着破破烂烂灰布军装,显得窝里窝囊,腰间皮带上插着张开机头驳壳枪,连保险都没关,两人表情都很冷峻,没有丝笑容。从这张照片上可以看出当时形势严峻。还有张是50年代在北京赵刚家楼前照,两人站在草坪上,穿着笔挺将军礼服,佩少将军衔,胸前勋章程亮,两人脸上如休春风,笑得很开心……
他目光渐渐模糊,眼前似乎升起片迷蒙白雾,泪水不停地滚落下来,他狠狠地用袖子撩去眼泪,这没用,新泪水又止不住地涌出眼眶,他手脚在剧烈地颤抖,心脏在阵阵抽搐,似乎在渐渐裂开,涌出滚烫鲜血,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口像是被压上重物,想扯开嗓子吼上几句,嘴张张,却没有声音。
他狠狠地咬住块毛巾,忍不住呜咽起来,他绝望地向空中抓把,似乎想抓住老战友逝去灵魂……这现实实在太残酷,几十年血与火中建立生死情谊啊,就这下子,人就没,没倒在敌人枪下,赵刚却自己杀死自己,那些逼死他人,竟然都是他战友!
阵撕心裂肺痛苦使他终于号啕起来,他边哭边小声数落着赵刚:“老赵、老赵呀,你不够意思呀……你不够朋友,就是有天大难处,你也该找商量下啊,你兄弟场……你这是信不过呀,要是知道,说什也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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