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狠狠地吸口烟,然后用种很不同语气说:“欧洲所有亲戚都有大麻烦,你知道吗。不把他们赶尽杀绝,希特勒是不会罢休。母亲连她姐妹下落都不知道,还有她们孩子下落。父亲成天给大使馆打电话,想把他家人接到这边来,很多时候都得给他做翻译。但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们过来。”
“哎,玛乔丽,很抱歉。这太可怕。”
不知道还能说些什。这严峻情况,似乎不该是个高中生去面对。想抱抱她,但她不是那种喜欢拥抱人。
“对每个人都很失望。”在沉默许久之后她说。
“具体是对谁?”以为她会说是对纳粹。
,而且很快就开始拿她当朋友看——虽然她是个古怪朋友。
依然记得第次跟玛乔丽合抽根烟场景。那是隆冬时节,站在她父母仓库卸货台上,想在搜刮大桶间隙安静地抽根烟。
“让抽口呗?”个声音从身边冒出来。
低下头,看到娇小玛乔丽·劳特斯基——她不过四十三千克——身上裹着件大得离谱浣熊皮大衣,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兄弟会男孩经常穿着这种衣服去看足球比赛。她头上戴着顶加拿大骑警帽。
“才不给你烟抽呢,”说,“你才十六岁!”
“成年人,”她说,“所有成年人。他们怎能让世界失控到这个地步呢?”
“不知道,亲爱。但觉得没人真知道自己在做什。”
“明显没有,”她用夸张轻蔑语气说道,还把抽剩下烟弹到小巷里,“你知道吗,这就是为什很迫切地想长大。这样就不会再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人摆布。觉得越早全面掌控局面,生活就会变得越好。”
“这计划
“没错,”她说,“已经抽十年烟。”
饶有兴致地屈从她要求,把烟递过去。她用让人刮目相看娴熟技巧吸口烟,然后说:“这场战争让很不满意,薇薇安,”她用厌世神情盯着外面小巷,这不禁让觉得有点好笑,“它惹得很不开心。”
“惹你不开心,是吗?”努力憋着笑,“那你应该做点什!写封言辞激烈信给你们议员。去跟总统谈谈。给这件事做个结。”
“等好久想要长大,但现在长大也没什盼头,”她说,“就是打打打,工作工作工作。让人觉得很累。”
“切很快就会结束。”说——虽然自己也不确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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