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进间餐室,仆人们端上肚子里填着阿月浑子果仁小鸡,蜂蜜浸渍油炸馅饼,用石榴汁调味烤羊羔。年长哈桑没有详谈他生平经历:他提到各行买卖,却没说他是怎成为个商人;他谈起他妻子,却说现在时间不合适,没让她和年轻人见面。相反,他让年轻人讲起孩提时代恶作剧,重新回忆起这些早已遗忘往事让老人乐不可支。
最后,年轻哈桑终于问老人:“你是怎改变你人生,让你生活发生这巨大改变?”
“眼下,只能告诉你这些事:去市场买制绳纤维时候你要经过黑狗巷。过去你走是巷子南侧,别那走,走北侧。”
“这样做就会让发财吗?”
“只管按说做。现在回去吧,你还得搓绳子呢。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什时候该再来找。”
道你未来吗?”
哈桑大笑起来。“已经知道。”他说。
“你定想知道有没有财富在未来等着你吧,对吗?”
“是个绳匠,知道没财运。”
“绳匠就没财运吗?那位著名大商人哈桑·阿尔—胡巴尔如何?他发家前就是个绳匠。”
年轻哈桑回到他时代,按照老人说话,走那条巷子时总是靠北走,哪怕北侧没有树荫也照走不误。几天之后,他亲眼看到匹马受惊,在街对面发起疯来,踢倒好几个人,打翻个沉重棕榈油罐,砸伤个人,还把另个人踩在马蹄下。骚乱平复之后,哈桑祈祷安拉保佑伤者复原、死者升天,并且感谢安拉让他免遭劫。
第二天,哈桑迈过年门,找到年长自己。“你从那儿路过时候,受伤吗?”他问。
“
这番话激起他好奇心。哈桑到市场向人打听,看有没有人听说过这位富商,结果发现人人都知道这个名字。据说他住在本城富豪区,于是哈桑去那儿。人家给他指点那位富商宅第,它是那条街上最大宅子。
他敲响宅门,个仆人领着他走进宅子。这所宅子很大,里面应有尽有,中央还有个喷泉。仆人去通报主人,哈桑在大厅等着。望着周围光润黑檀木和大理石,他感到自己完全不属于这个地方。正当他打算离开时,他年长自己出现。
“你总算来!”对方说道,“等得你好苦!”
“等?你知道会来?”哈桑吃惊地说。
“当然,因为拜访过年长自己,就像你现在拜访样。是很久以前事,忘你会什时候到来。来吧,跟块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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