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旁,倾听着窗外有没有动静。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照亮大路。他仔细观察路上情形,然后才转过身来,对保尔说:“咱们会把你母亲吵醒吗?她大概睡吧?”
保尔告诉他,家里只有他个人,水兵朱赫来这才放心,提高嗓音说:“小弟弟,那帮吃人野兽正在到处抓。为车站上最近发生事,他们要找算帐。虐杀犹太人时候,要是大伙心再齐点,本来可以给那帮灰狗子点厉害看。可是人们还没有下火海决心,所以没有干成。现在敌人正盯着,已经两次设埋伏要抓。今天差点给逮住。刚才,正回住处,当然啦,是从后门走。走到板棚旁边瞧,有个家伙藏在院子里,身子紧贴大树,可是刺刀露在外面,让看见。不用说,转身就跑。这不是,直跑到你家来。小弟弟,打算在你家抛锚,停几天船。你不反对吧?行。那就好!”
朱赫来吭哧着,脱下那双沾满泥靴子。
朱赫来到来使保尔十分高兴。最近发电厂停工,他个人呆在家里,冷冷清清,觉得非常无聊。
两个人躺到床上。保尔马上就入睡,朱赫来却直在抽烟。后来,他又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走到窗前,朝街上看很久,才回到床上。他已经十分疲倦,躺下就睡着。他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按在沉甸甸手枪上,枪柄被焐得暖烘烘。
抡大锤挣饭吃。
敲窗人定是阿尔焦姆。
保尔决定打开窗子。
“谁?”他朝人影问声。
窗外人影晃下,用压低粗嗓门说:“是,朱赫来。”
朱赫来突然深夜到保尔家借宿,同保尔起住八天,这件事成保尔生活中件大事。保尔第次从水兵朱赫来嘴里听到这多重要、令人激动新鲜道理。这八天对年轻锅炉工成长,有着决定意义。
水兵朱赫来已经两次遇险,他像关进铁笼猛兽样,暂时呆在这间小屋里。他对打着蓝黄旗蹂躏乌克兰大地匪帮充满仇恨。现在他就利用这段迫不得已而闲着时间,把满腔怒火和憎恨都传给如饥似渴地听他讲话保尔。
朱赫来讲得鲜明生动,通俗易懂。他
接着,他两手按住窗台,纵身跳,头就同保尔脸般高。
“到你家借宿来,小弟弟,行吗?”他小声地问。
“当然行,那还用说!”保尔友好地回答。“你就从窗口爬进来吧。”
朱赫来粗壮身体从窗口挤进来。
他随手关好窗户,但是没有立刻离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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