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五点吧。”
“什?不,们五
“什?”
“和昨天不样。是现代风格,猜。”
“什?您说发型?”
“是,很简单,永远不用费心打理。”她又立即补充道,“当然,这样并没有什不好,非常实用。”
其实,女孩头发短极,撮撮向上竖起,好像吸饱黏糊糊果汁长绒地毯上绒毛。看球赛时候,肯特老是把他喝伏特加或者果汁洒到地毯上,终于有天,布里特-玛丽受够,把地毯挪到客房里。虽说这是十三年前事儿,但她仍旧常常想起。就这个意义而言,布里特-玛丽地毯和布里特-玛丽记忆有极大共通之处:都极其难以清洗干净。
半死掉是件相当可怕事,连带食物质量都令人起疑。肯特嘟囔着说,他认为吃什都样,反正总归是要死,然后便调高电视音量。
布里特-玛丽从卧室地板上捡起他衬衣,像往常样塞-进洗衣机,洗衣机转动起来时,她顺便把肯特胡乱丢在浴室里剃须刀收好,肯特老说布里特-玛丽把他剃须刀“藏起来”,等到早晨找不到时候,他会在浴室里拖着长音吆喝“布里里里特-玛丽丽丽”。可她根本没藏,只是把它收好而已,这是有区别。有些时候,她重新收好某些东西是因为有这个必要,而另外时候,她这做是因为喜欢听肯特早晨叫她名字。
过半小时,女孩办公室门开,里面人陆续走出来。女孩和他们道别,热情地笑着,直到她看见布里特-玛丽。
“噢,您还在这里呢。告诉过您,很抱歉,没有时间……”
布里特-玛丽站起来,掸掸裙子上看不见碎屑。
女孩清清嗓子:“听着,很愿意和您多聊聊,可告诉过您,现在暂时没空。”
“您什时候有空?”布里特-玛丽又掏出笔记本,板眼地列起清单,“三点钟可以吗?”
“今天日程排满——”
“可以等到四点甚至五点。”布里特-玛丽提议,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们五点下班。”女孩说。
“您喜欢足球,发现,”布里特-玛丽朝门上贴纸点点头,“对您来说,那定是非常不错运动。”
女孩面露喜色:“是,您也喜欢?”
“当然不。”
“好吧……”女孩瞥眼手表,又看看墙上钟,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把布里特-玛丽请走。而对方正耐心地保持着微笑,努力想说点讨人喜欢话。
“您发型今天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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