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特-玛丽怒视着路旁那些房子窗户,没有回答。几乎每栋房子门口草坪上都杵着块写着“出售”牌子。她绷着脸,本正经地评论道:
“看来,住在博格人里面,没有多少愿意留在这儿。”
警察嘴角不自然地向上扯着,似乎在对抗
“没错,没错,好吧,其实做寿司也算不上做饭,就是个……切切切。老实跟您说,也不经常做,别看去听课。给自己做饭没多大意思,您明白意思吧?”
他尴尬地笑着,她却点都没笑。
“不明白。”她说。
他们开回博格。警察似乎终于鼓起足够勇气,提出另个话题:
“嗯,无论如何,您能照顾那些孩子们,真是太好。博格现在不是个适合小孩长大地方,您知道吧,年轻人需要,嗯,需要有人看着。”
喜欢般画,真正画,漂亮那种。”
布里特-玛丽内心深处有点儿想说“您画也很漂亮”,可更务实那个人格告诉她,得这说才对:
“们家不挂画,肯特不喜欢艺术。”
警察默默地点点头。巡逻车开进镇上,这儿与其说是个镇,更像是村,和博格差不多,就是更大点。汽车放慢速度向前开,在个日光浴沙龙旁停下来,那儿有台提款机。布里特-玛丽认为日光浴沙龙非常不健康,因为她不知在哪儿读到过“日光浴可能致癌”,癌症难道是健康吗?
取钱费点工夫:由于怕别人看到密码,她输密码时候格外紧张,遮遮掩掩时候按错键,而且她头上还顶着个竹帘子,这玩意儿也有点儿碍事。
“谁也没照顾,没有责任照顾他们!”布里特-玛丽抗议道。
“不是那个意思,当然。只是说,他们喜欢您,那些年轻人。自从上个教练去世以后,就没见他们喜欢过谁。”
“您是什意思?什叫‘上个’教练?”
“……好吧,嗯,只想说,他们很高兴看到您搬到博格来。”警察说,他本来想说“们”,后来才改口成“他们”。然后他问:
“来这里之前,您是做什?”
不过警察并没有催她,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喜欢这样。肯特就老催她,不管她本来速度已经有多快。她钻回巡逻车里,意识到自己应该有点儿友好表示,就深吸口气,指着地板上外卖盒子和空纸袋说:
“看来镇上不教烹饪课。”
警察眼睛亮。
“哎呀,其实有烹饪课,就在学做寿司呢,您做过寿司吗?”
“当然没有,肯特不喜欢外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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