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布里特-玛丽沙哑地说。她从长椅上滑下来,本母亲抓住她手,
子摆在门口,还在碟子旁边留张字条,上面用墨水工整地写道:“外出约会,或者说见面去,或者随便怎说,总之你吃完以后无需把碟子放回去,这不会给添麻烦。”她还想告诉老鼠,希望它能找到可以共进晚餐同类,因为她觉得老鼠不应该只鼠吃饭。只鼠孤独意味着两只鼠在起机会被浪费,对人类来说也是这样。但常识命令她不要干涉老鼠社交,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些话写上去。
她关灯,等待黄昏降临,因为年中这个时候,太阳落山比晚饭时间早多,而这对她来说是个极为有利条件:旦确定天已经黑透,别人不会看到自己,她就迅速溜到位于那条朝两个方向延伸公路上公交车站,登上辆开往其中个方向公交车,仿佛重获自由,又像是前往某处冒险。不过她并没有得意忘形,在谨慎地考察汽车座位卫生情况之后,她拿出四张白色餐巾纸铺在上面,然后才坐下。人必须尊重限度,哪怕是在出门冒险时候。
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独自乘公交车出门,带给她种全新感觉。
路上她都在揉-搓左手无名指上白印子。
镇上那台自动提款机旁日光浴沙龙里空无人。布里特-玛丽走进去,遵照台机器上说明,往里面投几枚硬币。显示屏开始闪烁,接着,张硬塑料床-上六根大荧光灯管亮起来。
布里特-玛丽不是日光浴方面内行,所以她并不熟悉机器功能。她设想是坐在塑料床旁边凳子上,左手放在灯管上面,然后轻轻合上塑料床盖子,至于多长时间能把无名指上白印子烤黑,她心里也没谱,但她觉得整个过程不会比烤三文鱼更复杂,应该可以时不时地抽出手来检查下效果,就像开烤箱检查鱼熟没有那样。
不知是机器嗡嗡叫声音太催眠,还是它太热,再加上她已经精神百倍地四处晃荡天——总之事情就这发生:她坐在日光浴机旁边凳子上睡着,脑门磕在机器盖子上,肿起个大包,手也被盖子狠狠地夹下。她滚到地板上,晕过去,后来被人送到医院,带着脑袋上包和两根受伤手指头。
本母亲坐在她旁边,拍着她胳膊。
发现她是清洁工,这个事实甚至让布里特-玛丽更加愤怒,因为人人都知道清洁工喜欢凑在起说闲话。
“别难过,谁都有可能遇到这样事。”本母亲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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