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将椭圆形铁板押到死刑犯脖子上,然后马上向后退步。
紧接着,就像地震时发出地声,冲击着整个刑场。踏板被抽掉,刑场与地狱连为体。470号身体就像被突然出现洞穴吸走样,转瞬就消失。麻绳被拉直同时,传来窒息声音、骨折声音和麻绳摩擦声音。
南乡认真调节过麻绳长度,现在,在他眼前,被拉得笔直麻绳慢慢地左右摇晃,好像在对他说,你圆满地完成任务。
“请到下边去吧。”
南乡听到拘留所所长对检察官和检察事务官说话。他们必须到半地下地下室去确认470号死亡。
只有绝对报应才是正义——
470号脚踏在踏板上。
绝对报应是刑罚最根本意义——
南乡边在心中重复着康德话,边拿起麻绳。
假定有个公民社会将要解散,假定世界到被灭绝最后时刻——
经。
470号头部被蒙上面罩。南乡看到以后立刻拉开伸缩式帘子,走向绞刑架。
南乡眼前就是已经调节好长度绳套。
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眼。470号被摁倒在地,手被反铐在身后。
必须把这个绳套套到那个家伙脖子上。想到这里,南乡脸上点血色都没有。教诲师读经声音响彻整个刑场,加剧南乡动摇。吊慰死者经文没有给南乡带来心灵平静。在吊慰对象还活着时候,那只能是种唤醒人猎奇心理邪术。
南乡虽然对还在继续读经声十分厌烦,但还是呆立在那里。过会儿
南乡将裹着黑色皮革绳套,套在470号脖子上。
杀人者必须被处以极刑——
“没有杀人!”
南乡听到从眼前那个被蒙上面罩470号嘴里发出声音。
“救救!”
“救救!救救!”拼命号叫470号被警备队员从地上拉起来。
这时,拘留所所长喊声:“像你这样大喊大叫,舌头会被咬断!”
但是,470号并没有停止喊叫。他边喊叫,边绝望地挣扎着。两个警备队员抓住他两只胳膊,把他带上绞刑架。
南乡想尽快把绞绳绳套拿起来,但是,他就像个刚刚看到场悲惨事故人,眼前片模糊,连自己手动作都看不清。
470号被带到踏板前,南乡拼命地把震耳欲聋读经声和死刑犯号叫声从大脑里赶出去。在这种时候,支持他是赞成报应刑主义[2]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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