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呀!”格兰古瓦表示反对:“会把脖子摔折。您这个凳子脚就跟马西雅六八诗格样跛,只六韵脚,另只八韵脚(77)。”
(77)马西雅(43—104),拉丁诗人。六八诗格是种“跛韵”,因为行是六韵脚,下行就是八韵脚。
“上去!”克洛班又说。
格兰古瓦站上去,脑袋晃动,手臂摇摆,才保持平衡。
屠纳王又说:“现在,你把右脚勾住左腿,踮起左脚!”
atem那个人。他听不懂其他语言,只好干瞪眼,瞅着屠纳王这样大发雷霆。
克洛班陛下终于平静下来,又对诗人说:
“小子!这说,你愿意当无赖汉?”
“当然!”诗人回说。
“光是愿意还不行,”乖戾克洛班又说,“愿意,并不能给汤里增加丝毫佐料,只是对进天堂有点用处;而天堂和黑话帮是两码事。要想吸收进黑话帮,你得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为此你得摸假人钱包。”
格兰古瓦说:“陛下,这说,您是定要摔折胳臂、扭断腿啰?”
克洛班摇摇头,说道:
“你听着,朋友,你太啰嗦。两句话就给你说清楚。你照说踮着脚站,这样才够得着假人衣服口袋,你就掏他衣兜,掏出里面个钱包。你做到,
格兰古瓦说:“您要摸什都行呀!”
克洛班手挥,几个偷儿离队而出,不会就回来,搬来两根桩子,下端都装着个木头十字架,这样埋在地里才好生根,两边上端之间绑上根横梁,于是,个可以移动非常出色绞刑架就制作成功。格兰古瓦看见眨眼工夫就在他面前竖好,不由得十分满意。什都齐全,甚至绞索也不缺:它正在横梁下面以优美姿态晃来晃去。
“他们还要搞到哪步呢?”格兰古瓦心里纳闷,有点着急。恰好这时听见阵铃响,他也就不必再着急:原来搬来个假人,无赖汉们用绳索捆住它脖子,把它吊起来。这玩艺儿有点像吓唬麻雀稻草人,它穿着红衣服,身上尽是大小铃铛,就是给十只加斯第骡子(76)披挂也够用。这无数铃铛随着吊索摆动,响好阵子,然后声音渐渐小下去,终于没有声息,同时那个假人也寂然不动:顺从那已经取代滴漏计和沙时计钟摆规律。
(76)加斯第是西班牙区划名。西班牙人喜欢赶骡子,铃铛挂得很多。
于是,克洛班指指假人脚下只歪歪倒倒破旧小凳子,对格兰古瓦说:“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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