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动下。
管带骂道:“基督脑袋!还算是武士!连娘儿们都怕!”
昂里埃说:“大人,这个玩艺儿您说是女人?”
“她头发就跟狮子鬃毛似!”另个说。
管带说:“上呀!洞口够大。三个人并排钻,就像攻打蓬托瓦兹时打开缺口那样。快干快,马洪死!谁先退后,就把他砍成两截!”
嗫嚅着咒骂,仿佛千百般咒骂齐涌上嘴来,要在次爆发:
“哈!哈!哈!多可恶!你们是强盗!你们当真要抢走女儿?告诉你们,她是女儿!啊,胆小鬼!呀,刽子手奴才!可怜卑鄙杀人凶手!救命呀,救命呀!失火啦!他们当真要像这样夺走女儿?那,所谓好上帝在哪里呢?”
接着,她转向特里斯唐,怒火千丈,目光散乱,毛发倒竖,像只豹子那样爬着:
“你过来,来抓女儿呀!你听不懂这个女人跟你说她是女儿?你知道有个孩子是个什意思吗?哈,你这只豺狼,你从来没有跟你母狼睡过吗?就从来没有过狼崽子?要是你有崽子,它们嗥叫时候,你肚子里面不觉得搅动?”
特里斯唐吩咐:“撬下石块,它已经松动。”
在管带和母亲之间,兵卒们左右为难,犹豫会,终于决定向老鼠洞挺进。
隐修女见,突然跪起来,从脸上拂开长发,随即两只瘦削褪皮手向身后垂下来。接着,大滴大滴眼泪夺眶而出,顺着两颊皱纹直往下落,像是冲刷出河床奔流样。与此同时,她说起来,嗓音是那样哀告,那样轻柔,那样卑顺,那样感人肺腑,特里斯唐周围不止个老当差尽管人肉都能吃,也禁不住落泪。
“各位老爷!什长先生们,请听说!这件事非说出来不行。她是女儿,明白吗?是丢失亲爱女儿!你们听
撬杠掀起那大块沉重石头底座。上面说过,这是母亲最后堡垒。她扑上去,想顶住它。她用指甲抓那块大石头,可是它那巨大,又是六条汉子从外面推动,她哪里抓得住,只见它顺着铁撬杠轻轻滑落在地上。
母亲看见入口已经打开,就躺倒在洞口横着身子,堵塞缺口,双臂扭曲着,头在石板地上碰得直响,精疲力竭而声音嘶哑,喊叫:“救命呀!失火啦!失火啦!”声音简直听不见。
特里斯唐还是无动于衷:“现在去抓那姑娘!”
母亲瞪着兵卒们,模样非常吓人,他们只敢后退,不愿向前步。
管带又叫道:“那好,昂里埃·库赞,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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