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晚夕,桂姐临家去,拜辞月娘。月娘与他件云绢比甲儿、汗巾花翠之类,同李娇儿送出门首。桂姐又亲自到金莲花园角门首:“好歹见见五娘。”那金莲听见他来,使春梅把角门关得铁桶相似,说道:“娘分付,不敢开。”这花娘遂羞讪满面而回,不题。
单表西门庆至晚进入金莲房内来,那金莲把云鬓不整,花容倦淡,迎接进房,替他脱衣解带,伺候茶汤脚水,百般殷勤扶侍。到夜里枕席欢娱,屈身忍辱,无所不至,说道:“哥哥,这家谁是疼你?都是露水夫妻,再醮货儿。惟有奴知道你心,你知道奴意。旁人见你这般疼奴,在奴身边多,都气不愤,背地里驾舌头,在你跟前唆调。傻冤家!你想起甚来,中人拖刀之计,把你心爱人儿这等下无情折挫!常言道:家鸡打团团转,野鸡打贴天飞。你就把奴打死,也只在这屋里。就是前日你在院里踢骂小厮来,早是有大姐姐、孟三姐在跟前,自不是说声,恐怕他家粉头掏渌坏你身子,院中唱味爱钱,有甚情节?谁人疼你?谁知被有心人听见,两个背地做成帮儿算计。自古人害人不死,天害人才害死。往后久而自明,只要你与奴做个主儿便。”几句把西门庆窝盘住。是夜与他*欲无度。
过几日,西门庆备马,玳安、平安两个跟随,往院中来。却说李桂姐正打扮着陪人坐,听见他来,连忙走进房去,洗浓妆,除簪环,倒在床上裹衾而卧。西门庆走到,坐半日,老妈才出来,道万福,让西门庆坐下,问道:“怎姐夫连日不进来走走?”西门庆道:“正是因贱日穷冗,家中无人。”虔婆道:“姐儿那日打搅。”西门庆道:“怎那日桂卿不来走走?”虔婆道:“桂卿不在家,被客人接去店里。这几日还不放来。”说半日话,才拿茶来陪着吃。西门庆便问:“怎不见桂姐?”虔婆道:“姐夫还不知哩,小孩儿家,不知怎,那日着恼,来家就不好起来,睡倒。房门儿也不出,直到如今。姐夫好狠心,也不来看看姐儿。”西门庆道:“真个?通不知。”因问:“在那边房里?看看去。”虔婆道:“在他后边卧房里睡。”慌忙令丫鬟掀帘子。西门庆走到他房中,只见粉头乌云散乱,粉面慵妆,裹被坐在床上,面朝里,见西门庆,不动动儿。西门庆道:“你那日来家,怎不好?”也不答应。又问:“你着谁人恼,你告说。”问半日,那桂姐方开言说道:“左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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