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李瓶儿说道:“咱进去罢,只怕他爹吃饭出来。”金莲道:“他出来不是?怕他!”于是二人抱着官哥,进入后边来。良久,西门庆吃饭,吩咐排军备马,午后往尚举人家吃酒去。潘姥姥先去。且说晚夕王姑子要家去。月娘悄悄与他两银子,叫他休对大师姑说,好歹请薛姑子带符药来。王姑子接银子,和月娘说:“这去,只过十六日才来。就替你寻那件东西儿来。”月娘道:“也罢,你只替干停当,还谢你。”于是作辞去。看官听说:但凡大人家,似这等尼僧牙婆,决不可抬举。在深宫大院,相伴着妇女,俱以谈经说典为由,背地里送暖偷寒,甚事儿不干出来?有诗为证:
最有缁流不可言,深宫大院哄婵娟。
此辈若皆成佛道,西方依旧黑漫漫。
却说金莲晚夕走到镜台前,把[髟狄]髻摘,打个盘头楂髻,把脸搽雪白,抹嘴唇儿鲜红,戴着两个金灯笼坠子,贴着三个面花儿,带着紫销金箍儿,寻套红织金祆儿,下着翠蓝缎子裙:要妆丫头,哄月娘众人耍子。叫将李瓶儿来与他瞧。把李瓶儿笑前仰后合,说道:“姐姐,你妆扮起来,活象个丫头。那屋里有红布手巾,替你盖着头。等往后边去,对他们只说他爹又寻个丫头,唬他们唬,管定就信。”春梅打着灯笼在头里走,走到仪门首,撞见陈敬济,笑道:“道是谁来,这个就是五娘干营生!”李瓶儿叫道:“姐夫,你过来,等和你说,着你先进去见他们,只如此这般。”敬济道:“有法儿哄他。”于是先走到上房里。众人都在炕上坐着吃茶,敬济道:“娘,你看爹平白里叫薛嫂儿使十六两银子,买人家个二十五岁,会弹唱姐儿,刚才拿轿子送将来。”月娘道:“真个?薛嫂儿怎不先来对说?”敬济道:“他怕你老人家骂他,送轿子到大门首,就去。丫头便叫他们领进来。”大妗子还不言语,杨姑娘道:“官人有这几房姐姐勾,又要他来做什?”月娘道:“好奶奶,你禁!有钱就买百个有什多?俺们都是老婆当军──充数儿罢!”玉箫道:“等瞧瞧去。”只见月亮地里,原是春梅打灯笼,落后叫来安儿打着,和李瓶儿后边跟着,搭着盖头,穿着红衣服进来。慌孟玉楼、李娇儿都出来看。良久,进入房里。玉箫挨在月娘边说道:“这个是主子,还不磕头哩!”面揭盖头。那潘金莲插烛也似磕下头去,忍不住扑[石乞]笑。玉楼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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