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说,不恼你,起来答应罢。”伯爵道:”你还不快磕头哩!”那李铭连忙磕个头,立在旁边。伯爵方才令应保取出五个请帖儿来,递与西门庆道:“二十八日小儿弥月,请列位嫂子过舍光降光降。”西门庆看毕,教来安儿:“连盒儿送与大娘瞧去。──管情后日去不成。实和你说,明日是你三娘生日,家中又是安郎中摆酒,二十八日他又要看夏大人娘子去,如何去成?”伯爵道:“哥杀人哩!嫂子不去,满园中果子儿,再靠着谁哩!就亲自进屋里请去。”少顷,只见来安拿出空盒子来:“大娘说,多上覆,知道。”伯爵把盒儿递与应保接去,笑道:“哥,你就哄起来。若是嫂子不去,就把头磕烂,也好歹请嫂子走走去。”西门庆教伯爵:“你且休去,等梳起头来,咱每吃饭。”说毕,入后边去。
这伯爵便向李铭道:“如何?刚才不是这般说着,他甚是恼你。他有钱性儿,随他说几句罢。常言:嗔拳不打笑面。如今时年,尚个奉承。拿着大本钱做买卖,还带三分和气。你若撑硬船儿,谁理你!全要随机应变,似水儿活,才得转出钱来。你若撞东墙,别人吃饭饱,你还忍饿。你答应他几年,还不知他性儿?明日交你桂姐赶热脚儿来,两当:就与三娘做生日,就与他陪礼儿来,天事都。”李铭道:“二爹说是。小到家,过去就对三妈说。”说着,只见来安儿放桌儿,说道:“应二爹请坐,爹就出来。”不时,西门庆梳洗出来,陪伯爵坐,问他:“你连日不见老孙、祝麻子?”伯爵道:“令他来,他知道哥恼他。便说:‘还是哥十分情分,看上顾下,那日蜢虫蚂炸例扑去,你敢怎样!’他每发下誓,再不和王家小厮走。说哥昨日在他家吃酒来?他每也不知道。”西门庆道:“昨日他如此这般,置席大酒请,拜认做干老子,吃到二更来。他每怎再不和他来往?只不干碍着事,随他去,管他怎?不真是他老子,管他不成!”伯爵道:“哥这话说绝。他两个,二日也要来与你服个礼儿,解释解释。”西门庆道:“你教他只顾来,平白服甚礼?”面来安儿拿上饭来,无非是炮烹美口肴馔。西门庆吃粥,伯爵用饭。吃毕,西门庆问:“那两个小优儿来不曾?”来安道:“来这日。”西门庆叫他和李铭答儿吃饭。个韩佐,个邵谦,向前来磕头,下边吃饭去。
良久,伯爵起身,说道:“去罢,家里不知怎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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