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道:“就是。他要穿穿,拿与他罢。”迎春去,就把老婆搂在怀里,摸他奶头,说道:“儿,你虽然生孩子,奶头儿到还恁紧。”就两个脸对脸儿亲嘴咂舌头做处。如意儿道:“见爹常在五娘身边,没见爹往别房里去。他老人家别罢,只是心多容不人。前日爹不在,为个棒槌,好不和大嚷场。多亏韩嫂儿和三娘来劝开。落后爹来家,也没敢和爹说。不知甚多嘴人对他说,说爹要。他也告爹来不曾?”西门庆道:“他也告来,你到明日替他陪个礼儿便。他是恁行货子,受不人个甜枣儿就喜欢。嘴头子虽利害,到也没什心。”如意儿道:“前日和他嚷,第二日爹到家,就和说好活。说爹在他身边偏多,‘就是别娘都让几分,你凡事只有个不瞒,放着河水不洗船?’”西门庆道:“既是如此,大家取和些。”又许下老婆:“你每晚夕等来这房里睡。”如意道:“爹真个来?休哄俺每!”西门庆道:“谁哄你来!”正说着,只见迎春取钥匙来。西门庆教开床房门,又开橱柜,拿出那皮祆来抖抖,还用包袱包,教迎春拿到那边房里去。如意儿就悄悄向西门庆说:“没件好裙袄儿,爹趁着手儿再寻件儿与罢。有娘小衣裳儿,再与件儿。”西门庆连忙又寻出套翠盖缎子袄儿、黄绵绸裙子,又是件蓝潞绸绵裤儿,又是双妆花膝裤腿儿,与他。老婆磕头谢。西门庆锁上门,就使他送皮袄与金莲房里来。
金莲才起来,在床上裹脚,只见春梅说:“如意儿送皮袄来。”妇人便知其意,说道:“你教他进来。”问道:“爹使你来?”如意道:“是爹教送来与娘穿。”金莲道:“也与你些什儿没有?”如意道:“爹赏两件绸绢衣裳年下穿。叫来与娘磕头。”于是向前磕四个头。妇人道:“姐姐每这般却不好?你主子既爱你,常言: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那好做恶人?你只不犯着,管你怎?这里还多着个影儿哩!”如意儿道:“俺娘已是没,虽是后边大娘承揽,娘在前边还是主儿,早晚望娘抬举。小媳妇敢欺心!那里是叶落归根之处?”妇人道:“你这衣服少不得还对你大娘说声。”如意道:“小前者也问大娘讨来,大娘说:‘等爹开时,拿两件与你。’”妇人道:“既说知罢。”这如意就出来,还到那边房里,西门庆已往前厅去。如意便问迎春:“你头里取钥匙去,大娘怎说?”迎春说:“大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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