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荆都监送来那豆酒取来,打开尝尝,看好不好。”只见来安儿进来,禀问接月娘去。玉箫便使他提酒来,打破泥头,倾在钟内,递与西门庆呷呷,碧靛般清,其味深长。西门庆令:“斟来吃。”须臾,摆上菜来,西门庆在房中吃酒。
却说来安同排军拿灯笼,晚夕接月娘众人来家。都穿着皮袄,都到上房来拜西门庆。惟雪娥与西门庆磕头,起来又与月娘磕头。拜完,又都过那边屋里,去拜大妗子与三个姑子。月娘便坐着与西门庆说话:“应二嫂见俺们都去,好不喜欢!酒席上有隔壁马家娘子和应大嫂、杜二娘,也有十来位娘子。叫两个女儿弹唱。养好个平头大脸小厮儿。原来他房里春花儿,比旧时黑瘦好些,只剩下个大驴脸般,也不自在哩。今日乱他家里大小不安,本等没人手。临来时,应二歌与俺们磕头,谢又谢,多多上覆你,多谢重礼。”西门庆道:“春花儿那成精奴才,也打扮出来见人?”月娘道:“他比那个没鼻子?没眼儿?是鬼儿?出来见不?”西门庆道:“那奴才,撒把黑豆只好教猪拱罢。”月娘道:“就听不上你恁说嘴。只你家好,拿掇,出来见人!”那王经在旁立着,说道:“应二爹见娘们去,先头不敢出来见,躲在下边房里,打窗户眼儿望前瞧。被小看见,说道:‘你老人家没廉耻,平日瞧甚!”他赶着小打。”西门庆笑没眼缝儿,说道:“你看这贼花子,等明日他来,着老实抹他脸粉。”王经笑道:“小知道。”月娘喝道:“这小厮别要胡说。他几时瞧来?平白枉口拔舌。日谁见他个影儿?只临来时,才与俺们磕头。”王经站回出来。
月娘也起身过这边屋里,拜大妗子并三个师父。大姐与玉箫众丫头媳妇都来磕头。月娘便问:“怎不见申二姐?”众人都不作声。玉箫说:“申二姐家去。”月娘道:“他怎不等来就去?”大妗子隐瞒不住,把春梅骂他之事,说遍。月娘就有几分恼,说道:“他不唱便罢,这丫头恁惯没张倒置,平白骂他怎?怪不俺家主子也没那正主,奴才也没个规矩,成甚道理!”望着金莲道:“你也管他管儿,惯他通没些摺儿。”金莲在旁笑着说道:“也没见这个瞎曳,风不摇,树不动。你走千家门,万家户,在人家无非只是唱。人叫你唱个儿,也不失和气,谁教他拿班儿做势,他不骂他嫌腥。”月娘道:“你到且是会说话儿。都像这等,好人歹人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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