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钱银子。十个九个媒人,都是如此赚钱养家。
却表陈敬济见卖春梅,又不得往金莲那边去,见月娘凡事不理他,门户都严禁,到晚夕亲自出来,打灯笼前后照看,上锁,方才睡去,因此弄不得手脚。敬济十分急,先和西门大姐嚷两场,*妇前*妇后骂大姐:“在你家做女婿,不道雌饭吃,吃伤!你家收许多金银箱笼,你是老婆,不顾赡,反说雌你家饭吃!白吃你家饭来?”骂大姐只是哭涕。
十月念七日,孟玉楼生日。玉楼安排几碗酒菜点心,好意教春鸿拿出前边铺子,教敬济陪傅伙计吃。月娘便拦说:“他不是才料。休要理他。要与傅伙计,自与傅伙计自家吃就是,不消叫他。”玉楼不肯。春鸿拿出来,摆在水柜上。大壶酒都吃,不勾,又使来巡儿后边要去。傅伙计便说:“姐夫不消要酒去,这酒勾,也不吃。”敬济不肯,定要来安要去。等半晌,来安儿出来,回说没酒。这陈敬济也有半酣酒儿在肚内,又使他要去,那来安不动。又另拿钱,打酒来吃着。骂来安儿:“贼小奴才儿,你别要慌!你主子不待见,连你这奴才每也欺负起来,使你使儿不动。与你家做女婿,不道酒肉吃伤,有爹在怎行来?今日爹没,就改变心肠,把来不理,都乱来挤撮。大丈母听信奴才言语,凡事托奴才,不托。由他,好耐凉耐怕儿!”傅伙计劝道:“好姐夫,快休舒言。不敬奉姐夫,再敬奉谁?想必后边忙。怎不与姐夫吃?你骂他不打紧,墙有缝,壁有耳,恰似你醉般。”敬济道:“老伙计,你不知道,酒在肚里,事在心头。俺丈母听信小人言语,骂篇是非。就算(入日)人,人没(入日)?好不好把这屋子里老婆都刮剌,到官也只是后丈母通*,论个不应罪名。如今先把你家女儿休,然后纸状子告到官。再不,东京万寿门进本,你家见收着家许多金银箱笼,都是杨戬应没官赃物。好不好把你这几间业房子都抄没,老婆便当官办卖。不图打鱼,只图混水耍子。会事把俺女婿收笼着,照旧看待,还是大家便益。”傅伙计见他话头儿来不好,说道:“姐夫,你原来醉。王十九,只吃酒,且把散话革起。”这敬济眼瞅着傅伙计,骂道:“老贼狗,怎说散话!揭跳醉,吃你家酒来?不才是他家女婿娇客,你无故只是他家行财,你也挤撮起来!教你这老狗别要慌,你这几年赚俺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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