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却是万里无云晴朗天气。
在风雨过后,万物显得如此清新。过去好几个星期以来,天气直炎热干燥,以致桦树叶尖已经长出难看黄色斑点。现在,大地宛如刚刚经过番清洗。席德觉得自己童年仿佛也随着这场风雨去不返。
“春天芽苞爆裂时确实是痛苦……”不是有位瑞典(还是芬兰?)女诗人说过类似话吗?她好看吗?至少长得不丑。也许是介于两者之间……席德站在祖母老五斗柜上方挂那面沉重铜镜前。
她好看吗?至少长得不丑。也许是介于两者之间……她有头金色长发。以前她总是希望自己发色能够更亮或更暗些,因为像这样不上不下颜色看起来是如此平凡无奇。
还好她头发天生微鬈,不需要像她那些朋友般费尽心思,只为让头发鬈起点点。她另个优点是双深绿色眼睛。“真是绿色吗?”以前她叔叔婶婶们总是这说,同时边俯身端详她。
席德站在镜前,注视着自己面容。她还是小女孩吗?或是已经长成少女?她觉得两者都不是。她身体也许已经颇有女人味,但她脸却还是像个未成熟苹果。
这面古老镜子总是让席德想起她父亲,因为它从前度挂在“工作室”里。那间“工作室”就在船屋上面,是她父亲读书、写作、休息地方。他直希望能写些有意义东西。有次他曾经试着写本小说,却直没有完成。他写诗和他画岛屿素描不时刊登在家全国性期刊上。席德每次看到爸爸名字“艾勃特”登出来,都觉得好骄傲。这样事在黎乐桑还是不太常见。
对于,这面镜子!许多年前她爸爸曾经开玩笑说,他只有在看着这面铜镜时才能对着镜中影像同时眨动双眼,因为它是曾祖母刚结完婚后向个吉普赛妇人买古老魔镜。
席德曾经试无数次,但发现要对着镜子眨动双眼几乎就像要逃离自己影子样困难。最后爸妈把这件传家宝给她,由她保存。这几年来她仍然不时练习这个不太可能达成技巧。
她今天思绪汹涌,不停想着些有关自己事。但这是很正常,毕竟她已经十五岁……生日礼物这时她偶然瞥见床头几上有个大包裹,用美丽蓝纸包着,并绑着红色丝带。不用说,定是份生日礼物!难道这就是爸爸说过要送她那份神秘大礼物吗?他从黎巴嫩寄来明信片中曾经给她许多扑朔迷离提示,可是却说他“严格禁止自己泄漏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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