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1（7 / 12）

有弯曲，有平直；有水流急促，有则风平浪静。它们名字，基本是们命名，比如得尔布尔河，敖鲁古雅河，比斯吹雅河，贝尔茨河以及伊敏河、塔里亚河等。而这些河流，大都是额尔古纳河支流，或者是支流中支流。

对额尔古纳河最早记忆，与冬天有关。

那年，北部营地被铺天盖地大雪覆盖，驯鹿找不到吃，们不得不向南迁移。途中，由于连续两天没有打到猎物，骑在驯鹿身上瘸腿达西咒骂那些长着腿男人都是没用东西，声称他已经掉进个黑暗世界，要被活活地饿死。们不得不靠近额尔古纳河，用冰钎凿开冰面捕鱼来吃。

额尔古纳河是那地宽阔，冰封它看上去像是谁开辟出来雪场。善于捕鱼哈谢凿三口冰眼，手持杆鱼叉守候在旁边。那些久避冰层下大鱼以为春天又回来，就摇头摆尾地冲着透出天光冰眼游来。哈谢看见冰眼旋起水涡，就眼疾手快地抛出鱼叉，很快就戳上来条又条鱼。有附着黑斑点狗鱼，还有带着细花纹蛰罗。哈谢每捕上来条鱼，都要跳起来欢呼。列娜不敢看冰眼，吉兰特和金得也不敢看，冒着水汽冰眼在他们眼里定跟陷阱样，他们远远地避开。喜欢娜拉，她虽然比还小几岁，但跟样胆大，她弯着腰，将头探向冰眼，哈谢让她离远点，说是万她失足跌进去，就会喂鱼。娜拉将头上狍皮帽子摘下来，甩甩头，赌咒发誓地跺着脚说，快把扔进去吧，天天游在里面，你们想要鱼，就敲敲冰面，叫声娜拉，就顶破冰层，把鱼给你们送上！要是做不到话，你们就让鱼把吃算！她Page8话没吓着哈谢，倒把她母亲娜杰什卡吓着，她奔向娜拉，在胸口不住地划着十字。娜杰什卡是个俄国人，她跟伊万在起，不仅生出黄头发白皮肤孩子，还把天主教教义也带来。所以在乌力楞中，娜杰什卡既跟着们信奉玛鲁神，又朝拜圣母。依芙琳姑姑为此很看不起娜杰什卡。并不反感娜杰什卡多信几样神，那时神在眼里是看不见东西。不过不喜欢娜杰什卡在胸前划十字，那姿态很像是手执把尖刀，要剖出自己心脏。

黄昏时，们在额尔古纳河上燃起篝火，吃烤鱼。们把狗鱼喂给猎犬，将大个蛰罗鱼切成段，撒上盐，用桦树枝穿上，放到篝火中旋转着。很快，烤鱼香味就飘散出来。大人们边吃鱼边喝酒，和娜拉在河岸上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