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个蠢货。他们是在反抗希特勒。”
“可真这样话,等德国人到,他们就会被登记下来或根据管制法被射死!”
“是啊,他们到时候会被拖到墙边。”拉夫说,“不过,现在嘛……”
“没多久。”
“还有段时间呢。”
到他祖国时,他从没有回应过维奥蕾特姨妈写去十或十二封信,这来推测,他估计在东边病不起,永远被姨妈身体散发出有毒湿气弄得虚弱无力。维奥蕾特姨妈现在还有本罗马尼亚语词典,会用罗马尼亚语念《圣母经》。路易斯决定再也不在沙发上维奥蕾特姨妈身边坐太久。
“贝赫尼丝怎样?”
“挺好。”
“挺好。这算个什回答啊?”
“都快有辈子没见过她。”
路易斯和他朋友打赌,比利时会放弃中立,就像报纸上说那样,而且就在三个月以内。他赌注是十二颗弹子球:被磨得滚圆,完全听命于他手指玻璃球,雪花石膏眼珠子,装在妈妈给他缝制、带有拧成绳银色线圈丝绸袋子里。如果拉夫输,他就会交给路易斯他从劳拉夫人垃圾桶里偷出玩意儿。他们互相拍击下手背。
“这儿有人吗
“这是三姐妹中最想娶个。但事与愿违啊,她不惜切代价都要嫁给个犹太异教徒,就为刺激。”他陷入忧伤沉默。在他们头顶上响起穿袜子走路脚步声。“首先是贝赫尼丝,然后是维奥蕾特,最后是康斯坦泽。康斯坦泽怎样?常常想念她。她好动、闹腾,但挺能搜集蜗牛。”路易斯深吸口气。妈妈和蜗牛。他想让木匠解释下,想从他这儿知道,他这句多半是有侮辱性质话到底是什意思。这个男人发觉他诧异。“她在搜集蜗牛方面可是最敏捷。”他说,“因为她每找到二十个蜗牛就付给她两法郎。”他看出来路易斯还在郁闷。“是用来做咳嗽糖浆。”他语气是在对个孩子说话。“如果你见到她,告诉她:‘于勒说,没有人找蜗牛找得像你这快。’她听肯定会高兴。”
老鼠又在笼子里吱吱叫着乱窜。傍晚,路易斯悄悄去铁具店仓库里看拉夫,他在巴斯特赫姆唯朋友,向他打听那个在匆匆逃离时用手巾遮住脸那个男人。拉夫说:“那肯定是康拉德,他被人从德国赶出来。”
路易斯吓跳。“个间谍?”
“对。常常有陌生人去于勒那儿。据说他们起学习世界语。”
“那他们就是第五纵队人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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