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老爷个顾客嘛。”海恒多恩嘲笑说。
“绝对,绝对不想再在街上看到这把椅子。”路易斯愤愤地说。
这个下午,刚刚还和冰封雪冻俄罗斯农民猎场中闪耀弗拉芒军团样放出胜利和崇高光芒,这会儿又跌入深井。到车站路堤前,路易斯想走回彤杰斯大街,往那老头小棚屋里扔块砖头,但是海恒多恩劝住他。他们要做表率,不能对弗拉芒民族中最弱这批人再落井下石。到他家,进他房间,路易斯向他们总队长莱因哈特·特里斯坦·奥伊根讨主意,奥伊根肖像挂在墙上,挨着格奥尔格·柯尔柏[302]《亚松塔》[303]复制像。“最弱人,最弱人,”总队长嘟哝着,“谁会在意这个。”
“看法是,蛋头在鼓动这些最弱人对抗们。”
“是嘛,是嘛。”这个男人冷漠地说着,拨弄着他铁十字架勋章,那是他驾着架梅塞施密特110战斗机在英国和法国上空飞九十七次后荣获。
低到眉毛老头在人行道正中间放下他椅子。路易斯在他前面站住。海恒多恩刚围着这老头绕个弯,马上又折回来。
“嘿!”
“什,嘿?”老头说。
“把椅子挪开。马上!”路易斯叫道。
“街道是大家。”
“看法是,蛋头把们军队信息发送到俄罗斯去,送到边界之外,是说,送到敌人边界内,送到另边,送给蒙古人。而且他还嘲笑。”
“用毒蛇舌发出放肆嘲笑?”
“是!”
希特勒都认为,这个男人坐在飞机里时间太久,太危险,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飞。他需要危险来刺激自己神经,在坐镇波
“就是啊。所以人行道必须给所有人用,不能独占。”
老头低声嘟哝着,唉声叹气地把椅子拖到自己小屋墙边。路易斯从刀鞘里抽出希特勒青年团匕首,正对着他脏兮兮、布满皱纹喉部。
“走,路易斯,走。”海恒多恩在他身后说。
“说‘盾,战友’。马上!”路易斯呵斥道。他希望这老头能说出西班牙、法国或吉卜赛人、黑人口音来,但是老头毫不费力、字正腔圆地说出这句布鲁日起义历史口号。路易斯摆个从热内瓦那儿偷学来熟练而夸张挥舞手势,将匕首插回去。
“还在你父亲那儿印过们家嘉斯通婚礼广告呢,”老头说,“你尽管去问问他。嘉斯通·凡·雷默特勒。还印过名片,打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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