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可太夸张,贝赫尼丝。”
“如果德国人真是你说那种可敬、公正法官,那他们就会听你,哪怕你是在为个犹太人辩护,不过这个犹太人不是犹太人,只是个保加利亚人。德国人会考虑到,你是在为个亲戚辩护。”
“个姻亲。”
“他没法为你们做任何事情。盖世太保人,他个也不认识。”妈妈实打实地说。
“哎哟,你这说什话。难道不认识拉特豪斯先生吗?”
贝赫尼丝姨妈坐在厨房里。神情严峻,没有那种相信耶稣复活而露出容光焕发微笑。“斯塔夫·塞涅夫,你今天晚上可以称心如意地睡个好觉。你从魔鬼那儿得到你直想要东西。恨不能祈愿你在眼前倒地身亡。不过信仰阻止有这样念头。尽管如此,是不会为你送上另边脸颊[510]。”
妈妈斟上用贝赫尼丝姨妈带来椴树花熬出种奇特茶。看起来,荷兰人经常会喝这样东西。
“你费尔蒙被抓起来,难道就要怪到头上吗?他就不该给人看张伪造假护照。”
“那他就该说出他本名,德博雅诺夫吗?”
“伪造护照,有法律明文规定这样做是违法。”
全意履行职责,为他们理想竭尽全力。”
“所以他才反对英国人啊。”
“说什呢,莫娜,他从来就没反对过英国人。是英国人在反对他!冯·利本特罗普[509]向丘吉尔伸出手,丘吉尔就往他手里吐口唾沫。”
“你怎这急躁,路易斯,你出什事儿吗?”
“这都是因为他到青春叛逆期。”希采丽矫揉造作地说。
“你就跟他握过次手,在‘旗帜’庆典上。你说句‘荣幸’,但那个男人没听懂。”
“那你呢,康斯坦泽
“那不是上帝法。”
“这必须承认。”爸爸说,“那是比利时人法律。”
“你心已经硬得和石头样吗?你忍心让费尔蒙在列日监狱里被杀害吗?”
“那该怎做?”
“去盖世太保那儿替他求求情。你在那儿可是随便进进出出啊。”
“臭八婆,促狭娘们!”路易斯叫道。
“长身体时候都这样。他会和他祖父样长成长竹竿儿。”
“挺正常啊。个男人平均要比女人高十二厘米呢。”
“不管说什,他回答都是有搭没搭。”妈妈说,“而且他这样时时刻刻都叫饿,能有什法子呢。”
“他肚子里长带虫。”希采丽说,躲开路易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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