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更多。有热情,有动力。还有骄傲、急性子和摧毁欲。以前啊,路易斯,有是任性人、好战人才有驱动力。顺便告诉你,人们也是这来称呼圣路德维希继承人:好斗路易斯。然后呢,唉,然后呢……真应该在作品里唱唱歌,当然不会像保罗·冯·奥斯泰耶恩[494]那样唱出不可思议肖邦式抒情调子,但也不会差得太远。可是把自己给出卖。”
“月亮之下水流无穷……”路易斯说道。
“无穷水上月亮厌走。啊,小伙儿啊。”
“路易斯,路易斯,与那个给耶稣荆冠建个圣礼拜堂国王[493]样。路易斯,听好。”
“好,德·派德先生。”
“所有事儿都做错。所有事儿。这都是自己错,怨不得别人。没有什事儿能让人心里好过点儿。”
他站在石子路上。路易斯也是。他抓住路易斯手臂,走起来。路易斯感到极度羞愧。被德·派德像个未婚妻样搀着胳膊,他走过莱厄大街,走到赫洛特市场上。在高高钟楼上蹲着他死去朋友莫里斯·德·波特,正把望远镜朝向他和这位肥肥胖胖、浑身冒汗诗人,他们这摇摇晃晃是哪种植物啊?爵床花与当归。或者是两棵紫色丝路蓟,头顶着奇怪两大团花序?占有莫里斯小笔记本,里面写所有名字。学着核定植物和花,而不仅仅是说出它们名字,这是唯能为死去朋友做事情。
德·派德在“根特徽章”前张藤椅里坐下来,朝着阵亡战士纪念碑方向高声叫道:“两杯淡啤酒。”
吗?他现在说话,是因为他身边这个高中生,嘴上没毛小子,对他来说根本不够格在这空荡荡公园里做个谈话伙伴吗?
“们在哪儿?”
“在公园里,德·派德先生。”
“哦,是阿斯特里德公主公园。”
“不,是金马刺公园。”
酒吧老板很快给他们上酒,但样子不是很友好。
“路易斯,以前是有天赋……”
“您直有天赋,德·派德先生。”
“啊,小伙儿啊。”
“是真,是真,德·派德先生。”
“随便。”德·派德说。
“您身上不疼吗?”
“疼啊,可疼着呢。”德·派德说完沉默。在橡树后面,市政厅旁边,听得到行军士兵们那熟悉、单调声响。突然他们唱起来:“……开始新征程。”他们直就没添加什新曲目。
“你叫什?”
“路易斯·塞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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