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拖着尸体穿过起居室前面时,突然电话响起。踌躇片刻,把尸体摆在走廊,进去起居室接电话。
“哥哥?”弟弟新司打来,“大嫂呢?”
“契子不在。有什事吗?”
“……那没事。”
弟弟先收线。那时九点左右。三小时后出版社电话打进来,又过两小时后警察打电话来。
般痛苦。契子好像也有同样心情。这些日子来,们在黑暗中背对背而睡。
“你打电话给谁?”
问句毫无意义话。藏在黑暗中女人什也不答。大概因突然回来而受惊吓。只有二人影子在呼吸,们对峙几秒钟。手不经急地在床上拨拨,凑巧碰到什绳子。什绳子?用力握紧。突然股莫名怒气涌上心头。有如被某种力量推动似,向黑暗中女人扑过去,把手中绳子使劲地绕到她脖子上。
称得上是刹那间行为。终于发觉在黑暗中响起惨叫声不是来自女人,而是从自己喉咙挤出时候,松开双手,女人身体跌进黑暗底层。
然后奔下楼去。走去屋后车房,拿出螺丝钳,再度走进卧室。其后记忆几乎没有。只能说是被股说不出来奇异力量推动,似梦似幻在别人意识中行动。
换句话说,昨晚电话响三次。出版社打电话来时,正在挖洞穴,铃声从开着后门传到耳里。警察电话响起时,已埋好尸
当螺丝钳不住地挥落在女人脸上同时,想到是在巴黎古董市场见到块碟子,盖洛斯那块龟裂碟子,这回真碎得体无完肤。
醒觉时,握着螺丝钳子倒在女人身上。那狂乱心脏鼓动传到完全死去女人胸口上。想马上离开,然而直紧紧地拥抱她。黑暗中传来单调嘟嘟声。当勒住女人脖子之际,不知是她抑或身体碰跌话筒。
只有惊奇。在碰到床上绳子前,没想到自己这憎恨契子脸。跟她结婚后,确实认为她脸是眼中钉。可是四年来,竟然潜伏着如此激烈愤怒、憎恨和杀意,连也不相信。也许发狂是。
擦亮火柴。小小火焰瞬即逝。刹那间照出已经不是脸,像打破土器隆在地上。那瞬间,知道绕在脖子上是和服腰带上丝带。再被黑暗包围之后,那张脸微妙地混杂着红和黑色,深烙在脑际。想找个时间把那颜色变成图画。
然后再从车房拿出旧车套和绳子,在黑暗中将女人身体包起来,准备拖到后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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