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担心轻轻碰,这小小手指就会融化掉。
莫琳身上母性来得太自然,仿佛直以来都有另外个女-人在她身\_体里等着,随时准备出现。她知道怎摇晃身\_体能让怀-里宝宝安然入睡,怎样发出柔软声音,怎样弯起手臂托起孩子头,知道洗澡水应该放多热,知道他什时候想睡觉,还有怎织那些蓝色小小羊毛袜。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这些,只能惊叹地看着她,像个心悦诚服观众。这既让他更爱她,又将她地位提升,正当他以为他们婚姻会更牢固,机会又闪而过,剩下两人待在不同位置上。他试过仔细凝视小小儿子,用种肃穆方式,却被恐惧击中。他饿怎办?不开心怎办?如果他在学校里被其他男孩欺负怎办?要保护他实在需要防备太多东西,哈罗德下子觉得难以应付。他纳闷其他男人会不会也觉得初为人父责任有点让人畏惧,还是只有他自己有这种不正确感觉。如今可不样,到处都可以看到大大咧咧父亲推着婴儿车,喂着小婴儿,点也不慌乱。
“没有让你不高兴吧?”身边那女-人问道。
“没有,没有。”他站起来,握握她手。
“真高兴你来敲门,”她说,“很高兴你来问要杯水。”哈罗德转身回到路上,趁她还没看见他脸上泪。
达特姆尔高原比较低地势在他左边隐约出现。现在他可以看见原来远处地平线上那块模糊蓝色,是列紫色、绿色、黄色山,山间连绵着大片草地,山顶堆积着大块石头。只正在猎食鸟,也许是只秃鹫,呼啦声扫过,掠过上空在高处悬浮着。
他想着那个没有孩子女-人,问自己多年前是不是不应该逼莫琳再要个孩子。“有戴维就够,”她说过,“们有他就可以。”但有时他还是害怕只有个孩子负担太重。他想也许多几个孩子话,那“爱之深、痛之切”是否就会分薄点?孩子成长过程就是不断地推开父母,离他们越来越远。当他们儿子终于永远地拒绝他们照顾,他们就要艰难地去适应。刚开始有过段生气日子,接着就变成别东西,像是种静默,但也同样强大和粗,bao。到最后,哈罗德得场感冒,而莫琳则搬进多出来那间房里。不知为什,两人都没提这件事,而莫琳也直没搬回来。
哈罗德脚后跟阵阵刺痛,脚背也火辣辣地疼,现在脚底也开始烧起来。最细小沙子也硌得他疼痛难忍,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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