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晨曦洒在达特姆尔最高山上,仍笼在阴影中地面覆着层薄薄霜。晨曦落到地面上,像从手电里射出光束样,指着前方旅途。又是个好日子。离开南布伦特后,哈罗德遇到个穿睡-衣男人,他正在小碟子上放食物喂刺猬;他走过马路对面,避开街上狗,突然看到个年轻文身女孩对着某间房子二楼窗户大声吼:“知道你在!知道你能听到!”她来回踱着步,不时踢
封哭泣女-人。“工作都做得挺好。”她说。“当然。”他瞥眼走廊,希望能看到个同事,过来和她聊聊。他从来都是个不擅长表达情感人。“当然。”他又说次,好像重复这句话就够。
“有个学位,也不笨。”“知道。”他回答,虽然这并不完全是事实,因为他对她实在知之甚少。
“那为什纳比尔先生总要盯着,好像在等出状况样?为什他们都要取笑?”
这个老板对哈罗德来说永远是个谜。他不知道那些废人家膝盖传言是不是真,但他见过老板把最难缠房东收拾得服服帖帖。上周他才炒个秘书,就因为她碰下他桌子。哈罗德对奎妮说:“肯定他认为你是个不起会计。”他不过是想让她别再哭。
“真需要这份工作,房租又不会自己交掉。但现在只能辞职。有时早上根本不想起床。父亲总说太敏感。”下子听到信息太多,哈罗德不知该如何应付。
奎妮低下头,他看到她颈背上又黑又柔秀发,这让他想起戴维。他突然感到阵遗憾。
“不要辞职,”他微微弯下腰,轻声说道,他说心底话,“刚开始工作时也觉得很难,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但慢慢会好起来。”
她什也没说,他甚至怀疑她没有听到他话。“现在你想从文具柜出来吗?”他向她伸出手,这让他自己吃惊。同样惊人是她握住他手。相比起来,她手又软又暖。出文具柜,她很快就恢复过来,顺顺自己短裙,仿佛哈罗德就是那褶皱,她要将他抚平。
“谢谢。”她有点冷淡地说,虽然鼻子还通红通红。
她挺直腰板抬着头离开,剩下哈罗德站在那里,仿佛他才是举止失常人。他想她最终还是放弃辞职念头,因为每天抬头看向她桌子,她都还坐在那里,个人气定神闲地工作着。他们几乎不怎交流。事实上他注意到只要他走进饭堂,她就会包好手中三明治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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