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眼神,她也抓住他目光,过去二十年消失。莫琳又看到多年前那个野性、年轻、像魔鬼样起舞男人,那个向她每根血管注入疯狂爱意男人。她使劲眨眨眼,用手擦下。海浪依然前赴后继地投身于海岸,越推越高。带着这大能量,用尽精力,穿洋过海,载舟驶船,最后结局就是成为她脚边团泡沫。
她开始考虑从现在开始即将发生系列事情。要定时去看全科医生。可能会感冒,甚至发展成肺炎。要验血,测听力视力,测胆固醇。或许,上帝保佑,还要做手术,然后是恢复期。当然,到最后,终于会有天,他们永远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个。她浑身颤-抖。哈罗德是对,要个人承受这切,实在是太多。走这远路,终于找到最重要是什,却发现必须又次放手。她开始想是不是该经科茨沃尔德回家,在那里待上几天;或许再绕道去趟诺福克,她很乐意去霍尔特走走。但也可能他们不会。要想东西太多,她实在没有把握。海浪摔在岸上。又个浪。再个浪。
“点点来。”她呢喃道,靠近哈罗德,张开双\_臂。“噢,阿琳。”他轻声喊道。
莫琳紧-紧-抱-住他,直到悲伤散去。他很高,很木讷,他是她。“你这个可爱人,”她摸索着他脸,亲着他咸咸——湿——漉漉脸颊,“你站出来做件事。你连能不能去到那个目地都还不知道,却还是努力尝试切方法。如果连这都不算个小小奇迹,真不知道还有什能算。”她嘴唇在颤-抖。她将他脸捧在手心,他们离得这近,哈罗德脸已经失去焦点,她能看到只是自己对他感觉。“爱你,哈罗德·弗莱,”她轻声说,“那是你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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