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西冈起身抓起外套,“去给那些没音信老师鼓鼓劲儿。”
明明刚到办公室不久,真是匆忙。
“离截稿还有段时间,不用这赶吧?”
“因为辞典稿子很特别嘛
西冈脸强忍笑意表情。
为什总是惹人发笑呢?明明很认真啊。马缔想不通理由,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可悲。接过西冈递过来十五张信笺纸,装入信封,塞进包里。
“对,昨天荒木跟你说事,到底是什啊?”
“哦,那个啊……”西冈启动电脑,开始查收邮件,“其实也没什特别。”
“但是……要继续编《大渡海》就必须接受公司开出条件,是关于这事吧?”
“咦?也不能无视香具矢心情啊,要不着痕迹地帮你说好话,这太难。”
马缔飞身跑出阿竹婆婆起居室,回到自己房间抱大堆囤积口粮——“扎晃番”方便面。马缔财产尽是书,说到能用来收买人心东西,就只有“扎晃番”。现在也顾不上那多。
“请务必帮把!拜托!”
看着在被炉上堆成座小山方便面,阿竹婆婆第三次叹气。
“真拿你没办法,会尽量试试。”
“没有啦,只是抱怨下公司高层而已。直陪他喝酒到很晚,把累得够呛。”
马缔觉得蹊跷,观察着西冈侧脸。荒木确说“还有个条件”,难道是误会吗?如果真只是去喝酒发牢骚,为什只叫上西冈呢?
是因为调到辞典编辑部吗?还是因为在场话,就没法痛痛快快地发牢骚呢?
仿佛为朋友之间距离而烦恼女中学生般,马缔陷入纠结。当然,马缔没当过女中学生,只是揣测“或许是这种感觉吧”。由于自己过于死板个性,总使得周遭难以接近,自己也久久无法融入其中。对于这点,马缔有自知之明,但他自认为最近渐渐适应辞典编辑部,与西冈也相处融洽。因而眼前状况更令他黯然神伤。
西冈哼着小曲,嘴上念念有词:“哦,历史学西条老师这快就把稿子寄来。”如果能像西冈那样,个性开朗又毫不胆怯,不在自己和他人之间筑起障壁,那不管是恋爱还是工作,定都能帆风顺。马缔早就发现,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西冈,其实绝不会伤害他人感情。
阿竹婆婆努力忍住笑。
第二天,西冈难得比马缔早到办公室。
“哟哟哟,马——缔,你情书看过哦!”
“你觉得如何?”
“不错啊。干干脆脆交给香具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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