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 15）

"可怜小梅吉！"他突然说

始洗盘子，涮盘子，把它们靠着杯子搭好。

弗兰克头也不抬地修着那个布娃娃，可是在盘子摄得越来越高时候，他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取下条毛巾，把盘子擦干。他在圆桌和碗柜之间来回走着，带着对这种劳作久已熟悉轻巧神情。他和他妈妈是冒天下之大韪。不过偷着这样做，因为在帕迪统辖天地里，适当分工是条最严厉法规。家务活是女人家事，这是没二话。女人活不许家里男人沾手。可是，每天晚上，在帕迪上床睡觉以后，弗兰克总要帮帮他妈妈。菲为能让他这样做，就故意拖延洗盘子时间直到他们听见帕迪拖鞋落在地板上沉重声音。他脱拖鞋就决不再到回房里来。

菲温柔地望着弗兰克。"真不知道没有你，该怎过，弗兰克。可你不该干，到早晨你会疲乏之极。"

"没关系，妈妈。擦几个盘子累不死。你够辛苦，给你帮忙也够少。"

"弗兰克，那是该于事，不在乎。"

"真希望有朝日咱们能富起来，那样你就可以雇个女佣人。"

"那是痴心妄想。"那将那双沾着肥皂发红手在洗碗布上擦擦，然后往腰眼上样，叹道。她两眼停在她儿子身上，隐隐地流露出忧虑神色。她意识到，他那强烈不满，超过个劳动者对命运正常抱怨。"弗兰克，别心比天高，这只会招来烦恼。们是干活吃饭人，也就是说们富不，也不会有女佣人。满足于你现状和你现有东西吧。在你说那种话时候，你是在导没你爸爸，这不是他应得，这个你心里明白。他既不喝酒，也不赌钱，辛辛苦苦地干活儿都是为咱们。他挣钱连个子儿也没进自己腰包，统统都给咱们。"

他那肌肉发达肩旁不耐烦地耸起来，那张黝黑脸变得严峻而又冷酷。"为什期望过上比做苦工更好些日子就如此要不得呢？不明白，想让你使上个佣人有什不对。"

"错就错在那是不可能！你知道，们没有钱供你上学，要是你上不学，你怎能过比卖力气人更好呢？你口音，你衣服，你双手都说明你是个靠干活挣饭吃人。可是手上长茧子并不丢人。就像你爸说，个人手上有茧子，你就知道他是个老实人。"

弗兰克耸耸肩，不再说什，盘子都已经放好，菲取出针线筐，在火边那把帕迪椅子上坐下来，弗兰克又回去修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