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鞋带,条腿在格子呢裙下跷起来。“多洛雷斯.黑兹,不要让看你腿”(这就是她那位自以为懂法语母亲)。
作为时代诗人,写首抒情短诗,为她灰蒙蒙茫然眼睛上那对膝黑睫毛,为她短截鼻子上那不对称五个雀斑,为她棕色肢体上遍布黑色软毛;但把它撕碎,今天已想不起来。只能用最刻板语言(日记可以重写)来描述洛特征:应该说她头发是赤褐色,她唇红得象舔过红色蜜饯,下唇凸出甚为漂亮——噢,如果是个女性作家,就可以让她在赤裸灯光下作出裸体姿态!然而,却是瘦高个、骨节宽粗、长满绵羊般胸毛亨伯特·亨伯特,浓黑眉毛,奇特口音,在他小伙子式优雅微笑后面,潜藏是个污水沟般腐臭魔鬼。而她,也不是部女性作品中脆弱孩子。使失去理智是这个性感少女二重性——可能也是所有性感少女;洛丽塔身上混和温柔如梦孩子气与种怪异粗野,是从广告和滑稽画片上那些狮子鼻做作态学来;是从“旧时代”弥散着辗碎雏菊和汗味成年仆役身上那种模糊不清左倾思想学来;是从地方妓院里那些非常年轻、却还要装成孩子妓女那儿学来;而后,所有这切又与白璧无瑕无以伦比温柔混杂在起,渗入麝香味草丛和泥土之中,渗透尘埃和死亡,噢,上帝,噢,上帝啊,最特别是她,这个洛丽塔,洛丽塔,已经控制作者古老欲望,因此在切切之上和之后就只有——洛丽塔。
星期三。“喂,让妈妈明天带你和去‘们镜湖’。”
这就是十二岁恋人色迷迷低声对说很有文理话,那时们正好偶然在前廊相撞,出去,她进来。那天午后阳光映射象个光闪耀人白色宝石溅出无数虹色火花在辆停着小车后盖上振颤。遮天蔽日榆树将丰满影子投在屋外护墙上,两棵白杨轻轻摇曳。你能分辨出远处公路上乱七八糟声响;个孩子叫着“南希,南——希!”
在屋内,洛丽塔已经放上她最珍爱“小卡门”唱片,习惯称它为“侏儒指挥”,以假意愚弄对着哂笑心喷着气。
星期四。昨晚们闲坐在游廊上,黑兹太太,洛丽塔还有。温暖黄昏已经沉入脉脉含情黑夜。老姑娘终于絮叨完她和L,在冬天什时候看过部电影。拳击手碰上那位好心老牧师(年轻时他也是拳击手,现在还能拳打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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