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恶人的时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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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恶人已不像原来那个刚走进森林男人。恶人已不是他自己,而且忘记何谓“自己”。他躯体开始长毛,而牙齿由于吃生肉而变得结实、白净,如野兽牙齿。他喉咙如今发出是嘶哑和哼哼声音。

天,恶人在森林里见到个捡干树枝老头儿,他感觉到人对他而言是陌生,甚至是讨厌,于是他奔向老人,杀死他。另次他扑向个赶车农民,杀死农民和马匹。马匹他吃掉,但人他没有动——因为死人比活人更令他憎恶。后来他杀害布罗内克·马拉克。

次,恶人偶尔走到森林边缘,瞥见太古。看到房屋,他心中激起某种若明若暗感情,其中既有悲伤,也有疯狂。那时村子里便有人听见可怕嗥叫声,酷似狼嚎,恶人在森林边缘站立片刻,然后背过身子,迟疑地将两只手支撑在地上。他惊诧地发现,以这种方式活动要舒适得多,快捷得多。他眼睛如今更接近地面,看到东西更多,也更真切。他那尚不够灵敏嗅觉可以更好地捕捉到土地气息。座惟森林胜过所有村庄、所有道路、桥梁、城市和塔楼。于是恶人便回到森林,永远生活在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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