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我开始害怕了,黑道的人只会虚张声势,其实是很胆小的。对于吃他那一套的人就更凶狠,但是对于完全不吃他那一套的人,就不知如何是好。在泽村女士面前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泽村女士对松子说如果不和我分手会很惨。
但是松子却叫泽村女士回去,还说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即使是地狱也要跟去。泽村女士气冲冲地离去。
松子选择了曾好几次对她使用,bao力的我,而不是像亲人一样担心她的朋友。
这时我已经下定决心。
解呢?我火冒三丈,将松子击倒。我竟然对那么深爱的人出手,然后我将安非他命抢过来,倒在地上的松子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后悔打了松子,但是当时将安非他命送过去比什么都重要。
我平安地将安非他命送到,并像往常一样帮忙分装。和大哥喝了酒之后回到公寓已是第二天晚上。
松子没有睡,她在等我。
我很后悔打了她,但是可能是因为体内酒精作祟吧,我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不仅如此,因为松子啰里啰唆地叫我不要碰安非他命,反而让我大动肝火,所以我又揍了她。这次不是一拳而已,我骑在她身上,一直揍她的脸。松子晕了过去后,我才发现自己干的好事,赶紧照料她。
我看着一直沉睡的松子,对自己感到绝望。我心想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我会杀了松子。但是为什么我要这样伤害松子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我是那么爱她……
我答应松子不再注射安非他命,也不再走私。我拿出我藏着的小包,叫松子帮我丢掉。但是松子说一定要我自己丢掉。我很烦恼。这就是注射安非他命成瘾的人最可悲的地方,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无法亲手丢掉安非他命。这个心情或许是没有使用过安非他命的人无法了解的。我答应她我一定会丢掉,又把安非他命放回了皮夹里。
戒掉安非他命一切都要看自己,但是不要参与走私安非他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当然要跟帮派说,但是在此之前,还必须先去拒绝一直接受我提供情报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安非他命使我整个人变得不正常。
松子几乎睡了一整天。
晚上八点左右有人按了门铃,是泽村女士。那是我第一次和泽村女士见面,松子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
泽村女士看到松子后,好像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泽村女士即使在我这种流氓面前也毫不畏惧。当时的我只要一生气起来,一般的人都会吓得脸色发白,不断发抖。但是泽村女士却完全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