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来,阵强烈恐惧袭遍全身。要是艾伦·坎贝尔已经离开英国怎办?等他回来可能需要好几天。或许他会拒绝过来。那时他该怎做?每刻都生死攸关。
五年前,他们曾是密友——实际上几乎形影不离。后来,这种亲密戛然而止。现在他们在社交场合碰到,只有道林·格雷对他笑,艾伦·坎贝尔从不回笑。
艾伦·坎贝尔个极其聪明年轻人,虽然他不大会欣赏视觉艺术,对诗歌仅有那点点美感也完全是从道林·格雷那儿学来。他主要精力都放在科学上。在剑桥大学时,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实验室里,并在“自然科学荣誉学位考试”中名列前茅。实际上,他至今仍致力于化学研究,还有间自己实验室。他常常整天都把自己关在里面,惹得母亲很生气,因为她隐约觉得化学家只是个开药方,而她心要让他去竞选议员。然而,他音乐上也很有造诣,小提琴和钢琴演奏比大多数业余爱好者都要专业。事实上,最初正是音乐把他们拉到起——音乐,以及道林·格雷那难以名状吸引力。道林看似可以随时施展这种魅力,但其实他通常并不是有意。他们是在伯克希尔夫人家里认识,鲁宾斯坦当晚在那里演出。自那以后,人们总能在歌剧院,或者任何有上好音乐演出地方,看到他们。他们亲密关系持续十八个月。坎贝尔通常不来皇家塞尔比庄园就来格罗夫纳广场这里。对他而言,就像许多其他人样,道林·格雷是生活中切奇妙和迷人典型。没人知道两人之间是否发生过争吵。但人们突然议论说,他们见面时几乎不说话,而且似乎不管什聚会,只要道林·格雷在场,坎贝尔就都早走。坎贝尔也变——有时忧郁得奇怪,似乎不再爱听音乐,也不再演奏,他托辞说心研究科学,没多余时间练琴。当然这也是事实。他对生物兴趣似乎日益浓厚,有两次,他名字还出现在与某些奇怪实验相关科学评论里。
这就是道林·格雷直在等人。他刻不停地看钟,时间分秒地过去,他越来越烦躁不安。终于他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像只漂亮笼中物。他不声不响地大步走着,手出奇地凉。
这样悬而未决让他无法忍受。时间之脚似乎灌满铅,还在缓慢爬行,而他已被阵阵狂风刮到黑色断崖参差边缘。他知道那里有什在等着自己,实际上,他已经看到,而且吓得浑身哆嗦。他用湿漉漉手揉着灼热眼睑,似乎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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