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轩被他眼神扎,整个人就是抖,因肿胀而眯缝起来眼睛都睁大些,他咽口唾沫:“你……你要干什?”
“这里是公安局,还能干什?”傅沉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仿佛多看秒都要增加他再次伤人冲动,“你说完,那轮到。”
他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任先生,必须要纠正你几个错误——第,你和顾舟先生已于10月21日分手,也
缕光线透进屋子,傅沉缓过神来,他看向窗外,天开始亮。
他站在窗边看会儿,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这才上楼,推开客卧虚掩门。
顾舟还在睡,这次没有再出什意外。
傅沉稍微放松下来,他已经完全睡不着,索性洗漱过后出去晨跑几圈,想着顾舟肯定会睡到中午,便也没准备早饭,自己找地方吃点。
等到早上八点,他第时间让助理把任轩从医院拎出来,强行带去警局。
前回放,短暂浅眠时间里,他梦到顾舟吐着血倒在雨夜湖边,梦到任轩掐住他喉咙时狰狞表情,梦到自己在顾舟墓前放下束白色雏菊,年复年。
他看到顾舟背影,他拼命地追逐,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不能靠近他分毫。
终于他精疲力尽,被迫停下脚步时,前面人回过头,冲他笑。
他看到他鲜血淋漓脖颈,深紫色勒痕在那白皙皮肤上,像是永远也无法抹除伤疤。
傅沉骤然惊醒。
任轩张俊脸已经被他揍得面目全非,缠着纱布,肿得像个猪头,牙掉两颗,说话有点漏风,吐字都吐不清楚。
他看到警察,居然还来出恶人先告状,把鼻涕把泪,哭天喊地地指责傅沉打他。
傅沉冷眼看着他,懒得进行任何辩驳,只低头摆弄手机,给顾舟发消息说自己在警察这里做笔录,叫他如果醒得早,自己先找点吃。
虽然他料定自己回去之前顾舟不会醒,但还是以防万。
他有些不耐烦地等待任轩嚎完,冷冷地看他眼:“你说完吗?”
他猛地弹坐起来,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从噩梦中惊醒让他心跳加快,额头出细密冷汗。
他下意识去摸那块腕表,金属温度会让他冷静,却发现表不在手腕上——当时他听到楼下动静,匆匆从二楼下来,表落在房间里。
他呼出口烦闷浊气,倒杯凉水喝,疯狂鼓噪心跳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他好像又严重。
看来他得和心理医生商量下,把下次治疗时间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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