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狗不停冲他叫,蹭他腿,是想向他表达“不能继续陪你,要走,今后你个人要
两杯酒还不足以让他感到任何醉意,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着,但在狗监督下,还是只能躺回床上,尝试酝酿睡意。
傅重在他床边来回走几步,忽然窜上床,整条狗扑在他身上。
傅沉被它压得直皱眉,低声道:“你知道自己分量吗?”
边牧冲他眨眨眼,就地滚,从他身上滚下去,趴在他旁边。
傅沉摸摸它柔软毛,感受着狗身上温度,心底挥之不去寒意渐渐被这温度驱散,心绪重新平和下来。
酒杯。
“傅重,”傅沉叫狗名字,“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吗,定要盯着吗?”
边牧绕着他转圈,索性在他脚边蹲下,大有赖着不走架势。
傅沉叹口气,摸摸狗脑袋:“睡不着。”
他做噩梦惊醒之后很难睡着,除非借助药物,或者是酒,因为上辈子药物依赖太严重,重生之后他就不再服用任何助眠类药物,改为喝酒,微醺感觉会让那些不断闪现画面停止播放,让他暂时从痛苦之中摆脱出来。
这条狗是他从小奶狗时期开始养大,今年两岁,在重生前,它直陪伴他无数个日日夜夜,失去顾舟之后,狗成他唯精神寄托。
他看着它长大、成年、步入壮年,又老去,从两个月大接回家里,到十五岁寿终正寝。偶尔,他也会带着它去顾舟墓前看看,边牧很通人性,它好像明白墓里埋是什人,从来不叫不闹,甚至会流露出悲伤眼神。
他还记得狗去世那天,早起来行为就很异常,不停在他脚边围着他转,发出呜呜咽咽叫声。
傅重很少叫,唯独那天叫个不停,他以为狗生病,准备带它去医院看看,谁料狗却拒绝出门,只趴在院子里草地上喘气。
当时傅沉就有所预感,果不其然,两个小时之后,边牧突然冲着天空像狼样嚎叫,随后闭上眼,再不动。
可他狗不喜欢他喝酒。
只要他把酒打开,傅重就会进来阻止,这狗精得很,甚至会开他门,进来也不叫,就这蹲在旁边看他,用眼神告诉他“你不该喝酒”。
这样眼神实在太有杀伤力,也太像个人,偏偏他又清楚地知道它只是条狗,不能以人类标准要求它,不忍心把它赶出去。
傅沉低头看它,觉得宠物太聪明可能也不是件好事。
终于他败下阵来,把杯子里酒喝完,剩下放回冰吧:“好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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