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抬起头来。
“不论是谁问，不论再问多少遍，
答案都是
样——不后悔。”顾舟漆黑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冲上去时候没有考虑后果，那
以后也不会考虑，是做出选择，就定不会
他顿
顿，又道：“那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你已经暗恋好几年，至少……嗯，和任轩是年多以前开始谈恋爱，你暗恋时间至少要比这个长。”
程然第六感还真是准。
傅沉犹豫下，点头。
何止比这个长。
上辈子顾舟死后，他魂牵梦绕整整十四年，他度认为是自己不作为害死顾舟，并因此自责懊悔，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彻夜难眠，每每闭上眼，顾舟吐着血倒在他眼前画面就遍遍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退让。”
他当然不能交代全部，他总不能告诉顾舟，是他“重生到这个时间节点”，才只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也就是说，你开始接近，确实是故意，”顾舟说，“以你消息灵通程度，第时间知道和任轩分手不难，于是第二天，你就去程然婚介所递交简历，你知道程然是最好朋友，猜到他拿到这份简历以后，可能会先把你介绍给，这样们就非常自然地，以相亲对象身份认识彼此——对吧？”
话到这里，傅沉也不好再推脱什，他点头：“是。”
“那你告诉程然没有？”顾舟问，“你这算计他，是不是应该主动坦白下？”
“你恨吗？”他忽然问。
“什？”顾舟怔，“恨你？恨你什？”
傅沉恍然回神，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竟问出许久不敢问出口话，忙道：“是说……你会怪吗？会不会后悔？如果你没救，这切就都不会发生，你不会受伤，身体不会变得这差，也许就不会遇到任轩，不会……遭遇那些事。”
顾舟听着，发现他声音在颤抖，看到他身体微微绷紧，仿佛因即将听到答案而紧张不已。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傅总居然会因这种事而紧张，这让顾舟心情复杂：“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
傅沉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已经说。”
“他什反应？”
“他说……以后再跟算账。”
顾舟没忍住笑出声，笑得轻轻咳起来，过会儿，他正色道：“既然你认为你对喜欢是遵从本心，那选择也将与你样，这点你大可放心。”
他已经死过次，第二次生命得来不易，他当然不会草率地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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