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送来凉意让他不适,他再次激烈地咳嗽起来,呛咳声很闷很深,他用手捂嘴,鲜血顺着指缝淌出,滴落进泥土里。
顾舟摊开手掌,看到掌心鲜血和暗红血块。
随后,他竟扬起唇角,如释重负般笑起来。
胸腔里撕裂般痛楚不再能干扰到他,他用力地、毫不迟疑地摘下无名指上染血戒指,细瘦手指上留下圈浅浅戒痕。
声轻微入水声。
[傅沉:抱歉,刚刚在开会,没看到
程然:没事没事,您觉得给您推荐这个人怎样?
傅沉:可以
傅沉:很好
傅沉:什时候能安排见面?]
。”
他预约好洗纹身时间,便切回和程然聊天界面:【怎样,他回吗?】
程然:【还没,人家大总裁,肯定忙吧,哪有那快】
顾舟失笑,心说人家能看上他才怪,不回消息说不定就是冷处理,婉拒。
他摇摇头,看眼时间,差不多可以准备午饭,遂洗干净手,转身去厨房。
那枚佩戴三年戒指就这样被他掷出,投进湖水里,沉入朦胧月色下波光粼粼湖面。
做完这些,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和咳声在深夜湖边回荡,他苍白唇角染着血,两颊泛起微醺般红晕,等他笑够,终于缓
顾舟站在湖边,用胳膊撑住围栏。
凌晨三点湖边除他以外空无人,身后不远处停着车车灯亮起,车门大开,车内座位上扔着数个被血洇湿纸团。
他雪白衬衫上也沾血,他却好像全无所觉,只抬头看向望无际湖面。
夜风顺着湖面吹来,风中夹杂着潮湿凉意,似乎正酝酿着场大雨。
风扬起他鬓边黑发,露出张俊秀非常却苍白憔悴脸,因为消瘦,两颊微微凹陷下去,眼底衬着病态乌青,但即便如此,也掩不去那种清隽干净气质。
个人生活很自在,想吃点什就吃点什,再也不用为迁就另半而绞尽脑汁,不会因为口味不同产生分歧,更不用为等他打完局游戏而饿着肚子等到菜凉……这些由“爱情”和“婚姻”为他拴上枷锁,终于在和任轩分手后,彻底灰飞烟灭。
这样日子很好,不再找那个或许根本不存在、命中注定另半,自己和自己过辈子,也是可以。
等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三年前午间新闻,认认真真地吃完顿饭,突然听到放在茶几上手机震,是程然发来消息。
程然没有发文字,只“拍拍”他。
紧接着,是段转发过来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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