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再次抬起脚。那条狗在玛吉身旁颤抖,专注地看着。
“好,”玛吉说,“请下来吧。”
诺拉踌躇不定。
“不会说出去。”玛吉保证。
诺拉犹疑转变成停顿。
她,眼神中带着强烈渴望。她眼睛直视它,就在那瞬间,她敞开心房,任由那只猫头鹰进入她体内。接着,猫头鹰跃而起。她举起双臂,猫头鹰在她两只手手腕背部留下伤痕,如同剃刀划过。不过,她尖叫声也让它不敢轻视。玛吉从树干半中间向下爬时它直没有靠近。当她飞快地钻进灌木丛,它再次向她俯冲过来,吓得她头发都竖起来。
快到家时,她放慢脚步走着。她从树林里出来时,母亲车停在车道上。她穿过房子,但家里没人。她发现自家狗警惕地坐在后院谷仓外,盯着谷仓门。狗察觉到她目光,转过头,向她跑来,低声哀叫着,然后跑回去,再次焦急地盯着谷仓门口。
玛吉没有张嘴叫母亲名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猫头鹰现在就寄居在她身体里呢。玛吉沿着条人迹罕见、不知通向安静还是骚乱小路,向谷仓走去。她声不响,这样才有可能挽救危局。她开启所有感官,拉开谷仓小小侧门,迈步进去。束光线射在母亲身上。诺拉脖子上套着根尼龙绳,站在那把绿色旧椅子上。
诺拉穿着她那条紫色针织连衣裙,系着带搭扣银色腰带,脚穿绛紫色浅口鞋,腿上穿着有精致图案长筒袜。她脖颈上缠着几条项链,手指上戴满戒指,手腕上满是手镯。她把自己所有首饰都戴上,这样她首饰以后就没人会戴。最近几周还是几年来,这种事诺拉大概每隔段时间就做次。今天,她也许在那儿已经站个上午,好鼓起那点可怜勇气把椅子踢开。
她还有机会吊死自己。玛吉没那大力气把她举高,速度也不够快,没法把绳子剪断。诺拉还有机会在她面前上吊死去。跑也没用。玛吉没有移动,但愤怒让她喘不过气来。
“妈咪”,玛吉眼睛模糊。“妈咪”这个词,这声呼唤,都让玛吉羞愧不已。
“要是你下
“天哪,妈妈!”她发出粗哑刺耳声音,这让她更加愤怒。“你真要用那廉价绳子吗?是说,那根绳子可是们捆圣诞树。”
诺拉朝后踢脚,椅子晃下。
“闭嘴!”
诺拉低头从杂物堆另侧瞪着女儿。
在玛吉看来,母亲认识到猫头鹰力量。在诺拉看来,玛吉认识到自身且只有自身才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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