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张明信片拿走。”玛丽说完,拿着明信片离开。
玛丽没有特意去留意这张明信片,但内心深处却直没有忘记它,有时她想象自己写封长长回信,信里充满悲伤和对阿德莱德憎恨。后来有天,她从街角杂货店不假思索地为母亲选张明信片。明信片正面写着“北达科他州阿格斯鸟瞰图”。阿格斯建筑在照片上像是棕色点,街上空无人,绿树亭亭如盖,被单调棕色田野包围。玛丽模仿弗里兹姨妈笔迹,在背面写回信并署上弗里兹名字,回复内容让她自己都感到吃
“不要回到她身边,这是唯要求。”弗里兹说。
玛丽心中紧绷弦似乎断,她笑起来,突然不再紧张和担忧,反倒有些尴尬。
“不可能回去,”玛丽说,“对来说,你更像妈妈。”
弗里兹又从烟盒里掏出支烟,她黄皮肤泛出金色。她斜眼看着自动打火机:“为什不戒掉呢?抽烟简直是z.sha。”
“烟味也难闻。”玛丽说。
信片上照片,然后才翻过来看背面文字。照片上是个穿西装站在树下男人,下面是排绿色艺术字: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最大橡树。背面是几句简短话:
现在住在这儿,每日思念孩子们,他们好吗?
阿德莱德
玛丽抬起头,正好看到弗里兹姨妈在吐烟圈,那两个细细烟圈带着鄙视意味。她又低下头看看卡片,弗里兹在等玛丽反应,但玛丽竟点感觉也没有。
“嗯,”弗里兹问道,“你打算怎办?”
“这话是斯塔说。”
玛丽大笑。
“抽完这包就戒烟。”弗里兹姨妈承诺道。
“那抽完这包就戒啊。”玛丽附和。
弗里兹姨妈拿起支绿色钢笔,上面写着“科兹卡肉铺——致力于生产最佳肉制品”,然后她开始翻阅装订成册分类账簿。玛丽晃动双腿,抖掉脚踝上白纸带。
在弗里兹姨妈大声询问中,玛丽听出在这件事上姨妈是站在自己这边。毕竟,弗里兹是阿德莱德唯姐姐,阿德莱德也抛弃她。“还不知道。”玛丽说。
“也是,当然不知道,”弗里兹说,她猛然把烟拿开,“真想用马鞭抽她顿。”
窗前摆满盆栽,玛丽从中摘下片枯叶。
“如果你想话,可以给她回信,她是你妈妈。但当你进家门时,已经不过问阿德莱德事。”
弗里兹姨妈说话时,玛丽偷偷瞄她眼,恰巧和她目光对上,玛丽没法把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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