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想想自己傻样就来气。想们再也不会见面。
阿格斯那栋房子只建半,得把它建好。修房顶时,便住在地下室,想把房顶修好,不过并不着急。工程进展得很慢,但等到可以居住时房子真是无可挑剔。墙面抹灰泥真材实料,落地窗是保温隔热,架子是嵌入式,还安灯泡,以便更好地展示那些藏品。地毯还没铺,厨房电器还未接电源,衣橱还没用砂纸打磨好。即便这样,还是搬进来。拿进去第件东西,就是那“死去可怜甜心”照片。她在照片里比买下那张照片时显得更年轻、更热切。把照片放在客厅架子上,照片里她注视着没装修白色客厅,注视着刚涂上底漆墙壁、简易塑料椅和落地窗。
“严格说来,”告诉她,“这切都是你。”用蔬菜汁代替酒,敬她杯,便继续干活。
出于自保护,很善于隐瞒事实,甚至忘掉事实。大多数时候把卡尔给忘。然而,当去卡尔妹妹肉
上倒映着他身影。
然后他撞上去。
别人出事时,会保持冷静,施予援手。他背部受伤。想,得固定住。知道固定得不错。牵引治疗,打上石膏,承受着难以想象痛苦,但他却咬紧牙关,眼珠滴溜溜地转,似醒非醒地对笑。
“你还没走啊。”他打量着。
“那当然。”
医生不准碰他,只能看着,想通过眼神传达切。但错,卡尔似乎很厌恶同情。后来药物发挥作用,他昏睡过去,只好坐在边上。在那儿看好几个小时,直到半夜才回自己房间。虽然已经很晚,还是翻看电话簿,寻找明尼阿波利斯和圣保罗市花商,看有没有商家在那个时间点还能送鲜花。
接下来几天里,卡尔不是哼着小调,就是整天盯着天花板,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似乎对不怎理睬,对周围环境也不怎好奇。他几乎不和说话,但在医院交到别朋友,直到今天,还和在那儿值早班护士保持联系。她认为卡尔精神不正常,因为他竟然那享受住院。
“再见。”天早晨走进病房,对他说。他在单人病房住个星期,除之外没人来看他。拿着帽子,手臂上搭着薄外套:“得回家,要不然整个阿格斯人都会好奇出什事。”
他气色很好,刚刮胡子,皮肤红润,头发也梳,好像打上石膏不过是个恶作剧。
“路顺风。”他翻着手上杂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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