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边上有架准备起飞飞机。当走上台时,镇长、拉塞尔舅舅和公主们已在台上就坐。即便此刻,还在想也许可以假装抽搐,救护车就会闪着警示灯呼啸而来,穿白大褂男医生会冲出来抢救。他们会像抬饲料袋样,把扔上担架,再弄进救护车,动作粗鲁,就像对待拉塞尔样。但没那做,因为脑海中正在慢慢浮现个更好点子。
太阳像个闪着白光大火球,看台木板都晒焦,舞台上铝制折叠椅热得像火炉盖。坐下后才发现这裙子不太吸热,也算有点用处。理顺绿裙子裙褶,当隔热垫用。坐在舞台上,在家人和所有小镇居民注视下,脑海里计划慢慢成形,仿佛水到渠成。看见条线,阿德莱德奶奶牵着线端,而另端则从爸爸手里传给。这条线就是飞翔。
知道前方看台上坐着家人,他们眼睛像是设好圈套。但偏偏不看他们,而是转向拉塞尔。他坐在滚烫椅子上,嘴唇扭曲,缕头发挡在额前。他脸上棕色皱纹深如沟壑,纵横交错,如同干涸大地。
“非常荣幸地,”镇长边说边调整下麦克风,“欢迎大家参加第届甜菜节。”
快没时间。
“女王得飞起来!”朝飞行员汤姆·B.贝斯克喊道,“这是用来做宣传花招。快点,起飞!”
他允许跳进驾驶舱。们在垒球场滑行时,对他说是驾驶飞机老手,正在考飞行执照。可当们上升到大约百英尺时,吓得双眼紧闭,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汤姆很惊讶。飞机左右摇摆,不停颤抖、转动,像狂欢节火箭样。失重,头脑发晕。重新坐直,张开嘴巴,朝他尖叫,让他放下去。他不答应。他得在天上写名字——那总共有十个字母长糟糕透顶名字。
慢慢深呼吸,直到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外面归于平静,才敢动下。微微挪动身体,调整自己,惊讶地发现因为挪动或惊吓,难受得厉害,已感觉不到害怕。天空如此广袤,平坦世界向侧倾斜,天空和大地漫无边际,这景象让惊讶不已。犁过地里升起股股炽热气流,每当飞机颠簸着穿过气流,每当想象地上人群是怎看着们时,就大喊大叫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转移部分注意力,不让自己吐出来。飞到字母上方时,喊得特别大声,汤姆·B.贝斯克朝大喊,说把他耳朵都震聋。在飞机上干唯件正事就是协助人工降雨。们飞向正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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