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杯解宿醉酒吧,”他透过满脸虫子结成面罩,眨着眼睛说,“浑身发抖,宝贝女儿,肯定是又精神错乱。得来点儿威士忌。知道这不是真,但敢保证觉得全身都是虫子。”
“你不会有事,爸爸,站着别动就好。”戴尔芬说着,从他胳膊和肩膀上把虫子大片大片地拍掉,然后把他往前拽拽。西普里安则用手抓掉他身上虫子,用手指梳理掉他头发里虫子,抖落他裤子上
这个,就心惊胆战。”戴尔芬说。
“真吗?”
“也没什用。”
即便在这样个时刻,西普里安也没有亲吻她欲望,但此时他对她浓浓爱意几乎可以克服这种勉强。在他看来,自从他们巡回演出结束后,自从这座房子清理完、消完毒,日子就渐渐恢复常态。他想念表演平衡日子,想念东奔西跑岁月,但并不想念要操心去哪儿演和怎演不确定性。他希望切尽在掌握之中,却又不满足于此。他听说,从战场回来人都会有这样问题,已经无法满足于平凡,总要把风平浪静日子折腾些浪花出来,总要制造些危险。也许他就是这样,但也有可能是在嫉妒戴尔芬新工作,不光因为她和克拉丽丝以及伊娃交往甚密,而且现在所有东西都是她出钱买——食物、衣服、罗伊威士忌。他确实觉得挣钱养家应该是男人。
“要干这个事。”
“哦,天哪!”戴尔芬说。
“鼓捣引擎还是挺在行,”西普里安想要安抚她,“打仗时学过很多这方面知识。跟你说,等干完这事,就去找个活儿干,没准儿改行去修汽车呢!”
“那该怎跟治安官说呢?”
“还没等他发现,就回来……”
他宽慰她话突然被罗伊急切叫喊声打断,两人赶快拉开蚊帐,跳下床。他们小心翼翼地匆匆走过条布满车辙小径,朝着罗伊驻扎在河边饮酒营地进发。戴尔芬举着盏小煤油灯,在他们面前投下小片光亮,所以当他们抵达惊慌失措哀号声源头时,戴尔芬最先看到罗伊歇斯底里叫喊原因——他最终还是被黏虫发现。原来醉酒后他沉沉地睡过去,黏虫们无意中发现他,便在他身上安家,大概要以他衣物为食,或只是在朝绿叶盛宴前进途中稍做休息。虫子爬满他头发,连耳朵里都是。罗伊身上已经没有寸裸露肌肤,完全是幅让人毛骨悚然模样。但他听到戴尔芬声音,立刻可怜兮兮地安静下来,着实让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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