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他，嘴角闪过
丝笑容，露出逗号形状
酒窝和雪白牙齿，
确有可能成为现实，戴尔芬决定借此来说服菲德利斯：“要是男孩们……要是边境封锁
怎
办？你最清楚战争是什样。”
这句话显然说得有些重，菲德利斯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他激动地说：“
确实经历过战争，但不会再有什战争！绝不可能！相信希特勒正带领德国走向强大，走向和平，所以家里人日子才会过得越来越好，他们会给孩子们买很多东西，他们很有钱。”
“钱！”戴尔芬强压着心头涌起怒火说，“那是很好，可他们是你和伊娃孩子啊！”
伊娃名字就像铁砧样砸在他们两人之间。
成败在此刻，戴尔芬抛出那句酝酿已久话。
“当年偷吗啡人是小姑，这事你定知道。你怎能让这个给伊娃带来巨大痛苦人带走自己儿子呢？至少也要让马库斯留下来！会照顾他！”
他们同时停下脚步，两人在风中怔怔地看着彼此，菲德利斯面色凝重而苍白。戴尔芬仰着脸看着他，她目光聚焦，眼神坚定，并露出几丝挑战意味。她就这样看着他，她眼睛像块磁铁，吸引着菲德利斯向她靠过来。菲德利斯点点头，似乎已经完全任她掌控。这时风好像在推着他向前，眼看就要站不稳，菲德利斯急忙向右迈小步以保持平衡。他时语塞，不知说什好，因为她说都对，小姑确实对马库斯不怎好。他避开她眼神，想到小姑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年幼双胞胎最好还是送回路德维希鲁村，他们应该有家人陪伴，而不是整天上山挖洞，下河漂流，还险些丧命。
“顾不上照看他们。”他对戴尔芬说。他把手插在口袋里，低下头盯着两人之间斑驳地面。他心里还有话，但不想说出来：“也没有更多钱付给你。”
“这知道，”戴尔芬不耐烦地说，“这没什，只想……”她说着说着也低下头，看向地面。两人想说话都到嘴边，但谁也没有说出口。他们在那儿站许久，久到身体都要下沉到石板路里，但想说话太沉重。菲德利斯用手托住腮，打量着站在对面她。顶灰褐色小帽斜戴在她头上，小面纱遮住她侧面庞，帽上还别着绿色羽毛。突然，菲德利斯毫无预兆地把手探出去，这举动把他自己也吓跳。他碰碰羽毛尖。她唇色呈自然暗色，而不是粉色，是偏棕深红色。他急促地吸口气。
“西普里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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