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到自己哥哥,但心中没有激起半点儿涟漪。他让内心变得冷酷,不去想自己在这里家人,若是,bao露身世或利用美国成长经历去套近乎,可能会性命不保。有传言称有德国战俘被圣灵锯成碎末烧,然后被撒在附近树林里,还有人说与美国人过分交好战俘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但没有人真知道或亲眼看到过,也没有人和知道真相人聊过。些年长战俘以这种方式镇住那些对德国不够忠诚人。经过高强度训练和多年养成,埃里克俨然已经由内而外地变成德国人,或者说他觉得德国人就是他这样,他童年经历被新神圣信仰净化。他心中只有信仰,只有誓死忠诚和对懦弱憎恶。他活着就只是为践行那伟大且值得奉献生誓言。
玛兹琳从房屋后门走出去,倒掉母亲夜壶,再慢慢走进去,顺手将电镀桶放在残破楼梯上。未粉刷过小房子有些塌陷,丛丛蓟和牛蒡在房屋四周郁郁葱葱地长着,不过也无伤大雅。杂草引来很多叽叽喳喳鸟儿——金喉莺、绿雀和褐麻雀。玛兹琳心想,就让房子塌吧,又有谁在乎呢?她母亲当然不会介意,此时她正躺在床上虚弱地叫嚷着要喝水。玛兹琳没有理会她。摇摇晃晃楼梯边上长着丛紫丁香,这是许久前她亲手栽下,原本是小枝,现在已开出大片芳香花。玛兹琳将花枝揽到面前,轻轻地呼吸着花香,这缕花香让她时间追思无限。丁香花露顺着她脖颈流下来,阳光把草地照得暖烘烘。玛兹琳不是特别会用榔头和钉子,但前天她把这两种工具翻出来,现在她已经将被雪覆盖木板固定好,还使出浑身解数把冬季给房屋带来破坏修得差不多。她在这边用榔头叮叮当当地敲着,她母亲在那边不断地高声抗议,最后只得自己起来在厨房水龙头上接杯水,可能还生火给自己煮些燕麦粥。
玛兹琳后来去所位于墨尔海德教师培训学校,并取得小学教学资格证。听到罗曼在战争中受伤,领勋章,她就回来。看到母亲生病卧床不起,她选择留下来,阿格斯小学正好有个岗位需要她暂时顶替下,她便接手四年级课程。现在已经过去六个月,玛兹琳觉得母亲可能会直卧床不起,直到房子塌那天。她仿佛可以看到有那天——老鼠啃食着破碎墙壁,丁香直长到母亲床边,燕子和啄木鸟在她头顶上方筑起巢,它们不会像鸟样鸣叫,而是学会母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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