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他还是会为儿子们祈祷,就像当年自己在炮火中祈祷样,虽然明知道这样做是徒劳,但也别无他法,只得求助上帝。他弯下腰,吻吻戴尔芬额头,流露出难得见温柔。他手滑下来落在她颈间。他把脸转向侧,再次亲吻她,动作非常缓慢,最后才慢慢移开。戴尔芬直直地盯着他,脸颊两侧尖尖酒窝随着笑容绽放而变得越发深刻。他们站起身,他们狗郑重其事地跟在两人身后。他们检查屋里和店里门锁,并熄灭灯。在店门口,菲德利斯牵起她手。这两双经历过次次创伤和愈合手完美地契合在起,就像能完美拼在起旧陶器样。他们就这样牵着手从走廊走向卧室,随手关上门。
白狗被撇在门外,这只老狗拖着痛苦迟缓步子沿走廊走去,默默地蹲守在店铺灰暗角,狗眼睛半瞎,鼻子顶得老高,敏锐地观察着,确保店里切正常。对切感到满意它转过身去,面朝着走廊,用爪子慢慢地敲着油毡地板。它来到卧室门口,微微顿顿,它耳朵大大尖尖,里面沉积着污垢。两只耳朵向前竖起,似乎在专注地听着什,随后才放松下来。它回过头看两次,最后在自己最爱块阴凉地上躺下来,它侧躺着,飞快地伸伸自己四肢。
埃米尔战争非常短暂。他根本无须为参军而谎报年龄,因为军队急需增援,他所在学校整个班级都参军,包括老师们和排长们。在预备营里,埃米尔和埃里克就受到高度赞许,他们表现突出,被当成做军官好苗子。他们本打算起加入武装党卫队下希特勒青年团,然后肩并肩战斗到最后,只不过战争开始,埃米尔就踩到埋在牧场上地雷。他新军装直到被炸碎那刻依旧尘不染。抹绿色从他眼前掠过,他不敢相信自己在空中颠倒过来,正俯瞰着草地。埃米尔落回地面前就已经咽气。兜里小姑照片被鲜血浸透,口中蜂蜜糖慢慢变得冰冷。蜂蜜糖是奶奶非要让他带上,因为她记得埃米尔父亲就是带着这些糖熬过那次伟大战役,她希望这些糖也能同样保护他儿子。
埃里克继续前进着,但他已经丢半魂,那半随着他双胞胎兄弟起被炸飞。他曾发誓要战斗至死,在表决心时候他也从不支支吾吾。而当轰炸持续不断,空空如也肚子背叛他内心。他靠在沙袋上手臂冻僵,手指毫无知觉,紧紧地握成拳,无法伸直。那些曾经神圣誓言和他信奉战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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