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提早抵达会场,比原计划早。费好番口舌,他才跟酒店大堂人员要到个房间。整个晚上他都泡在酒吧里。又在酒店餐厅里喝整瓶葡萄酒,之后上床,像个孩子样哭起来。
之后几天里,他听好几场论文报告,也做次讲座,题目是《保存病理标本之硅胶塑化法:病理解剖学教学创新补充形式》——摘自他专题论文。
他讲座受到热情回应。会议最后天晚宴上,布劳见到位来自匈牙利英俊、和善畸形学家。畸形学家
“不是因为们相差很多,”他听见她收拾餐桌时,说道,“有人。”他撒谎。
从某个层面说这是事实,而事实在某个层面上总是真实;他有人。他结过婚,办过婚礼,有血缘关系人。他还有玻璃人,开膛破肚蜡像女人,索利曼,弗拉戈那①,维萨里②,冯·哈根斯,还有摩尔,老天爷啊,还会有谁?为什他要进入这个温暖、鲜活、正在老去身体,像钻子样让自己身体进入她身体?他觉得自己必须走,甚至,也许立刻就该走。他用手指整整头发,把衬衫扣好。
她深深地叹气。
“所以呢?”她问道。
他不知道该说什。
尽其所能保留损毁最轻微部分人体组织。她穿条灰雾色长裙,两边有开衩,领口开得很深,她身上雀斑览无遗。他再次以为她说到这里会哭出来。
他们几乎是沉默不语地吃着沙拉和奶酪。后来,她握住他手,他就僵住。
他用胳膊揽住她,机智地躲开她。她吻在他脖子上。
“不是这样。”他不假思索地说出声来。
她没听明白。“那要怎样?你想让怎做?”
刻钟后,他提着行李箱站在客厅,准备出发。
“可以叫辆出租车吗?”
她坐在沙发上。看书。
“当然可以。”她答。她摘下眼镜,指指电话,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但他不知道该打什电话号码,所以他觉得还是走去巴士车站更好,附近肯定有。
但他已经从她拥抱中溜出来,从坐着沙发上站起来,满脸通红,无助地环视客厅。
“你想怎做?跟说。”
他绝望,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知道自己没那个能耐,突然发生这多事,所以他只是背对着她,耳语般地说道:“做不到。对来说,这太快。”
“是因为比你老,对吗?”她喃喃自语,站起来。
他表示否定,但底气不足。他想让她安慰自己,但不要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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