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众手里充满危险东西,他说话口气像是嘲弄又不像是嘲弄,在另外有些人手里却可以完全放心,因为他们动机……
无可指责,接过他话。
他严肃地点点头。看不出他是否当真。
可你为什要给看?话出口,便意识到这是个愚蠢问题。你叫他怎回答?难道要他回答是以痛苦为代价,为他自己
们让人看到青春可以再来,美貌可以永驻,痛苦可以征服、超越,爱情可以绵绵无尽。那些杂志给人真正承诺是永恒与不朽。
那便是此刻他下意识地举在手上东西。他飞快翻动着书页。情不自禁地探过身去。
这是本旧杂志,他说,件老古董。想是七十年代出。流行杂志。就像位佳酿品尝家随口说出种名酒。想你会有兴趣看看。
踌躇不定。也许他在试探,考验信仰究竟到多深地步。这是不允许,说。
这里允许,他轻轻地说。立刻明白他意思。既然最大禁忌都打破,何必还畏首畏尾,犹豫不定,在意其他什小规矩?何况要讲清规戒律,除这个,还有那个,根本是没完没,不而足,怕得过来吗?在这扇不同寻常房门后面,所有忌讳禁令都失去效力。
从他手里接过杂志,摆正。童年时代司空见惯形象重新回到眼前:无畏、从容、自信。她们挥动手臂样子,仿佛要拥有宇宙。她们双脚叉开,稳当当地立足于大地。她们姿势中有某种属于文艺复兴时代东西,但脑海中浮现是英俊王子,而不是头戴女士帽,留着鬈发少女。不错,那些坦率诚恳眼睛被化妆品涂得是有些暗淡模糊,却好比猫眼般,紧盯不放,伺机而扑。她们没有恐惧,也不依附某人,既没有穿斗牛士红披风和粗花呢服装,也没有高及膝盖长筒靴。这些女人只是如同海盗般,提着女性味十足公文包,豪夺掠抢,满足她们难看、贪婪利齿。
边翻着杂志,边感觉到大主教在注视。清楚自己在做件不该做事,而他却很高兴看做这件事。应该有罪恶感,根据丽迪亚嬷嬷看法,是在自甘堕落。但没有丝毫罪恶感。相反,觉得自己就像张陈旧英王爱德华时代海滨风光明信片:放荡不羁。接下来他还会给什?腰带吗?
你怎会有这种东西?问他。
们中有些人,他说,还保留着对旧事物喜爱。
可照理说它们全都被烧光,说。当时是家不漏地搜,然后点起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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