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于问到底拿火柴干什。“才不管你是要把它吞还是怎,”她说,“既然她说可以给你根,就照办,仅此而已。”
她离开,重又回到桌旁坐下。然后从碗里拿颗冰块,扔进嘴里。这不像她贯作风。从未见过她干活时吃零嘴。“你也可以来块,”她说,“真是,这热天,还让你在头上顶着这些枕套样玩意儿。”
很惊讶:她从来没有主动给过什东西。也许她觉得既然地位升高到可以
丽塔正坐在厨房桌子旁。她面前摆着个玻璃碗,里面浮着些冰块。削成玫瑰或郁金香等花朵模样萝卜在里面上下滚动。在她面前还有块案板,她正在上面用水果刀不停地削,双大手灵巧却无动于衷地运动着。她身体其他部位纹丝不动,脸部也样。似乎她是在梦中耍弄刀技。白色搪瓷桌面上有堆洗好未切小萝卜。如同颗颗小小黄棕色心脏。
进门时她连瞧都不瞧眼。只是在把东西拿出来给她看时说句,“嗬,都买到。”
“给根火柴好吗?”问她。同时不无吃惊地发现仅仅因为她阴沉刻板和不苟言笑,竟令感觉自己像个乞讨东西孩子,胡搅蛮缠,刻也不肯安静。
“火柴?”她说,“你要火柴干吗?”
“她说可以要根。”回答,不想承认是为抽烟。
“谁说?”她边说,边继续切萝卜,整个节奏点没有被打断。“你没有理由要火柴。你会把房子烧。”
“不信你尽管去问,”说,“她就在外面草坪上。”
丽塔把眼睛朝天花板上翻翻,似乎在默默询问那里某个神明。然后叹口气,笨重地站起身来,故意把两只手在围裙上擦擦,以示这人有多麻烦。她慢吞吞地走到水池上面橱柜前,从口袋里找到钥匙串,打开锁。然后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夏天就锁在这里,这热天没必要生火。”想起从四月份开始,逢到比较凉天气,总是由卡拉负责把起居室和餐室火生起来。
木头火柴装在滑动式纸盒里,小时候曾经朝思暮想能得到这种盒子,好给玩具娃娃当抽屉。她抽出盒子,仔细往里面瞧瞧,似乎在决定拿哪根给。“定是她自己决定,”她嘴里咕哝着,“你是别想说服她。”她猛地低下硕大脑袋,挑根火柴,递给。“别乱点火,”她说,“别点着你房里窗帘。那样就太热。”
“不会,”说,“拿火柴不是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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