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终于去跳舞。他去以前早已换洗得干干净净,因此身上也没有点猪臭味。看着他喝下三瓶酒,等他喝到第四瓶时,忍不住问他:“今天到底是怎个情形?”
他喝大口酒,又点着烟,答道:“你可以想象得出独自站在漆黑片猪栏外面,听见那大笨猪在栏里又叫又吼,是多不好受!把灯照在它脸上时,它跳起来直向冲过来,像狮子样吼叫着,而且露出它那又脏又黄大牙来。那时真想放弃切立刻回家,但又想到跳舞和其他事,于是只好跳进栏去。没想到刚进去就被它冲倒。大概因为太黑,它看不清楚,因此竟没有咬。但是它却摔在身上,实在把它恨透!想如果不是为
“那儿太黑,怎工作?只有两只手,只手拿刀,只手拿灯,你叫怎拿着它耳朵?”
这回西格真气极,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嚷:“不管你怎做,反正今天晚上你得把那头猪耳朵打开!别再找托辞,否则跟你就算完。现在快给滚出去,没把事做完别回来。”
真替屈生担心!他确很倒霉!他语不发地在那儿站会儿,然后就转身走出去。
西格又重新看起书来。也拿起本书来看,但是看不下去!瞪着那些字,约有个钟头之久,却不知道它们是什意思,看得头疼眼花!想站起来在屋中走走,但西格在这儿,绝不可能。于是只好离开屋子,到院中去散步。
过会儿,屈生回来。跟他进屋子。他走到壁炉前,站在那里,全身散发着猪臭味,漂亮衣服和裤子上染许多猪粪。再细看,原来他领子上、头上、脸上都有斑斑点点猪粪。
回来。西格问:
“你把事办完吗?”
“没有。”
“为什?”
“他们全家都出去看电影去。今天是礼拜六。”
他虽然狼狈不堪,但态度竟还很稳重。
西格赶紧把椅子向后推下,但脸上表情并未改变。
“你把那只耳朵开吗?”
“开。”
西格句话也没再说,重又看起他书来。屈生看他哥哥会儿,于是大踏步地走出屋子。他走后屋中犹有余臭!
“不管他家里有人没有,你就给把那头猪耳朵割开。现在就滚。这次非把事做完不可。”
屈生又走出去,西格句话也不说,但可以觉出空气是紧张。过20分钟,屈生又回来。
“你把那只耳朵开吗?”
“没有。”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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